虽然我已经很久没有碰过棋盘了,但真正玩起来我绝不会惧怕谁,对于我来说,围棋就是一种早已被完全破解出来的游戏,想输都难。
就算有人能做到走一步就算完全局,在棋盘上不犯任何错,他也最多就是能和我打个平手,绝没有胜过我的可能。
因此在张文昌提出要和我比拼棋艺时,我委婉地提醒了他一句“你确定要和我比这个和我下棋你不会有胜算。”
“这么有自信,看样子你是同意了”张文昌将我的提醒视若无物,对我的好意不屑一顾。
眼看他不领情,我也懒得再劝,直接朝着他点了点头,应下了他的邀约。
找赌场的工作人员说明我们的需求后,工作人员为我们了一间空房间,并拿来一副围棋。
木制棋盘摆放在桌子中央,我和张文昌面对面地坐下,将各自的房卡放到桌子上的读卡器中。
张文昌第一局压的赌注是一百枚筹码,我没什么异议地跟了。
在裁判宣布第一局比赛开始后,他执黑子先行,在棋盘上落下第一枚棋子。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双方下棋的速度都很快,通常对方的棋子刚落下,我们的棋子便会跟上去,中途几乎没有任何停顿,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就好像我们在下棋之初就已经挑选好了所有落子的点,我们比拼的不是棋艺而是下棋的速度,谁能尽快将手里的棋子精准地放到棋盘之上,谁就能取得优势。
连着下了十几个回合后,张文昌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我已经开始围剿他的棋子了,他却没能让我折损半分。
他在不知不觉间陷入了劣势,每一步都走得极其谨慎,每落下一颗棋子都经过再三的思量,企图让自己的布局得以展开。
我落子的速度不变,不管他将多少时间耗费在策划上,只要他将新的棋子投入棋盘,我便会立即将白子放到合适的位置。
棋局进行到中途时,棋盘上的局势已经呈现出一边倒的状态,白子占据半壁江山,黑子被逼得步步后退,张文昌的神情也早已从一开始的从容镇定变得凝重无比。
他用食指与中指夹着一枚棋子,几次想要落下,却始终没能下定决心,玉石雕琢而成的黑棋沾染上他的汗液,不知何时,他已经因为精神的过度紧绷而汗流浃背了。
斟酌再三后,张文昌将手的棋子扔进棋篓中,满脸颓然地道“我输了。”
这盘棋还没有下完,棋盘上空余的地方还有很多,可但凡是懂点棋艺的人都看得出来,黑子早已是强弓末弩,几乎没有翻盘的可能。
“还要再来一局吗”我问。
张文昌摇摇头,苦笑道“不了,是我技不如人,这一点再来多少局结局都不会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