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祁广麟经营多年,但实际上不如他家底厚沉。
可是,当祁广麟的这些家底全部变成了他女儿寒薇薇的了。
寒佑霆心里真是两极化。
他家乖宝真本事,一下子就从太子那老抠儿手里讹了这么多财富回来。
另一方面,他又挖心地疼,这么多财富,乖宝该不会被太子给收买了吧。
唉,莫说乖宝,就算是给他,他也会被收买了。
乖宝是他的种,怎么可能不随他
他这个爹在乖宝心里,不会是太抠了吧
该如何挽回
再给乖宝一万两白银做门票
肯定是行不通的,现在的乖宝根本不把这个放在眼里。
需要给更多,超出太子给的才能显示他这个老子爹是独一无二的。
他的家底比锦宣侯丰厚啊,所以他若是给出去,一定能让乖宝高兴。
但那时候他就一点都不剩了啊。
寒佑霆抓抓头发,重重叹息一声。
在下首的刘忠小心观察着他的神色,心里暗地里想,大将军若再这样抓下去,怕是要抓秃了。
他这头茂密的头发,配上英俊的容颜,简直神威天降,惹得敌国的女子都倾慕三分,若是秃了,在战场上也会损失威严的。
寒薇薇在碧纱橱,翻看了一眼宴氏药房的所有账目。
院子里面丫鬟屏息侍候着,心里虽然疑问,六小姐怎么不去翻看其他的账目呢,毕竟侯府的账目更是值钱。
殊不知,寒薇薇并非是在翻看银钱,她看的是账目上那些药草。
她比对的能够代替太子体内免疫血的药材。
“六小姐,还有一些册子,都是宴氏药房送来的,您要看吗”
外面丫鬟低低声询问。
“都拿进来。”
寒薇薇的声音传出去,突然变得凌厉许多,“去传我命令,让宴氏将所有的有关于药的秘册拿出来,若是有半分遗漏,绝不轻挠。”
府衙大牢
“我女儿怎么样了”
上着枷锁的宴夫人,冲向牢门外站着的宴留。
她强忍着身上的板子痛,奋力扑过去,眼中带着急切且恨意瞪着面前男人,“你现在全身而退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就算如此,到底也要救你的女儿啊”
“夫人,翎儿她没有任何性命之忧,虽然身上有些缺处,但到底是能活着的。”
宴留垂着眼皮,幽幽地说。
“废物”
宴夫人痛恨地伸手欲甩他巴掌。
只是被宴留躲了过去,倏地冷冷抬起眼皮子,就那么不错眼珠地看着她
“夫人,我已经将你的事情告诉钟霁,相信他一定会救你和翎儿的。”
说罢,转身离开。
“站住。”
宴夫人大叱,“你这个没用的蠢货,你就这么走了”
“我还要怎样,翎儿并不是我的女儿,你还要我如何”
宴留陡然出声反问,胸口却剧烈起伏,眼睛里寒光一抡,仿佛是在宣泄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与屈辱。
他这副样子令宴夫人惊讶了下,旋即嗤笑,“你这个窝囊废,到底是暴发了呢。呵呵,翎儿不是你的女儿又怎样,她是喊你爹的。”
“就算翎儿是钟霁的女儿又怎样记在族谱上的,她的爹爹永远是你,而不是钟霁。”
宴夫人一点都不在乎这个孩子是哪个男人的,她只知道,这个孩子是她所生,是她的是姓宴。
至于是谁的种,对她宴家来讲,又有什么意义呢
翎儿身体里面流着的是她宴氏的血,这便足够了。
“呵呵呵”
听到这话,宴留突然笑出声来,脸上的神情却是有一种痛苦与痛快交错并存着。
他道,“所以你以为,你给了我宴的姓氏,我就应该感激于你你以为你允我入赘你宴家,就应该得到我俯首贴耳的恭顺么”
陡地,他回身。
在宴夫人没有反应过来时,突然双手卡住她脖子,激愤地叱喝,“贱人既然你这个贱人如此说,那么今日我便告诉你,在博州城,在我即将要到任的那个牙县,在那里我有十个儿子,三个女儿;我有六外室,其中三个刚及笄一年,另外三个分别比你还年轻,一个二十五岁,另一个二十四岁,最后那个二十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