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烟寻了半天,也没有寻到绳子的结在哪里,便喊花氏拿剪刀来。
花氏是在灶屋里答应的,应该是在做饭。很快,她跑着将剪刀送了过来,暮烟想说一起看看有什么爱吃的,给照儿拿一点,花氏已经又跑回了灶屋,应该是锅里灶下离不开人吧
看着这些花花绿绿的果脯肉脯,暮烟又犯了愁。之前卖的几样咸菜小菜,都是用坛子用碗摆着就好。这些东西该用什么来摆才好呢
她正看着东西发呆,花氏端着个大碗从灶屋出来,小心翼翼看着碗里的东西,一路走出了门去。
她吃饭不在家里吃,这是要端去哪里是给照儿送去
花氏出去一会儿,照儿便蹦蹦跳跳回来了,见了暮烟恭恭敬敬行了礼“姐姐,我回来吃饭,你吃饭了吗要不一起吃吧”
“照儿,你娘不是给你送饭去了吗你咋还回来吃”
“我娘是给先生送的,我回来吃。”
说罢照儿跑进了灶屋,花氏也从外面回来“烟儿姑娘,今日我做的面片汤,要不要喝一碗,热热乎乎喝了暖和。”
暮烟道“不了,一会儿我跟姐姐一块吃,大嫂你拿个家伙式来,我给照儿拿点吃的。”
花氏连连摆手“不用了,哪能老占你们的便宜。”
“就一点果脯蜜饯,咱们尝尝口味如何。”
花氏去拿了个量粮食的升子过来,暮烟将几样蜜饯和肉脯,一样抓了一点进去,混在一起。她自己抓了一把,去前面给姐姐尝,剩下的交给花氏。
暮烟走到官道旁,正看见钟诚使着马车从官道对面经过,他背朝这边坐在车辕上,可暮烟还是认出了他,便顺口叫道“诚子哥,你回家啊”
钟诚扭头说“别叫,叫啥”
紧接着从铺子里传来暮玲的声音“你咋了,躲我做啥”
这下避无可避,钟诚只得下了马车,牵着马沮丧地走过来。暮玲一抬头便看见他花瓜一样的脸,惊问道“你脸咋了”
钟诚一时不知所措,竟磕巴起来“我我我,跟人打架了。”
看他惊慌失措的样子,暮烟都觉得有几分可怜“诚子哥你慌啥,你又没做错事。”
暮玲板起脸来道“那为啥打架跟谁打的”
因为生气,她的脸色微微泛红,发簪的流苏在她耳边轻轻晃动,将钟诚看得直了眼“玲子你真好看”
暮玲从铺子里出来质问钟诚“说,跟谁打架了”
她出来得急,忘了将手里的菜刀放下,钟诚吓得紧紧靠在马车上“你你你,这是要剁我还是剁谁啊”
拎着菜刀站在路边,这模样实在是泼,可丝毫不影响她长得好看。暮玲低头看看手里的菜刀,背去身后道“先剁打你的人,有啥深仇大恨要将人打成这样。然后再剁你,定是你招惹了是非才被人打。”
暮烟过来将一块果脯塞进姐姐嘴里“你错怪他了,是在上谷的时候,他着急揽生意,不小心惹了地头,这事真不怪他。看在他送你那么好看的发簪份上,饶恕了他吧”
暮玲这才想起发簪还戴在头上,赶紧一把抽下来递还给钟诚“这东西太贵了,我不要。”
钟诚憨笑着“要吧你戴着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