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众人将陆君铭送至官道边。
赶来铺子的梁兰正遇上这送别的场面,她拉拉暮烟道“烟儿,如此尤物你也敢放他出去,我可听说蜀中出美女,你就不怕他一去不回了”
暮烟却道“他回与不回都好,只要他过得好就是了。”
梁兰口中“啧啧”道“我说妹妹,你是信佛的吗怎的如此无欲无求。”
“有些事情求不得,只能顺其自然。”
陆君铭朝大家抱拳道别,双脚一磕马镫,大白马尾巴一甩跑远了。
焦氏忍不住叹气抹眼泪,小柱子安慰道“干娘,亲儿子走了,还有我这个干儿子在您身边尽孝。”
梁兰撇撇嘴道“单单论相貌,你与人家的儿子就差了千万里,你尽孝”
小柱子眉头一皱“你怎么总是跟我作对,我长得是没有我大哥好看。你长得好看,胖嘟嘟的像只肥鹅,我看烧着吃合适。”
梁兰抬手就去打小柱子,小柱子又不敢还手,只能遮挡躲避,白白挨了顿打。
花氏都说“你说你这孩子是不是犯贱,非跟姑娘家较真,哪里有你的便宜讨。”
小柱子还不服输“她为什么处处都要占便宜,真是刻薄,将来谁娶了她,那才是一个凄惨。”
说罢,他转身往商行里走,梁兰在后面追上去,在他后背狠狠拍了一巴掌“将来你就是天下那个最凄惨的男人”
话都说得如此直白了,可是小柱子还不明所以。
陆君铭这一走,就是一个多月,一个多月后回来的也只是一封信而已。一封信,说他在蜀中很好,舅舅和姨母们待他都很热情,他去了很多地方,玩儿得很好,让焦氏和暮烟不必惦记。
只是一封报平安的信,暮烟看罢了,将信摔在桌上“他定是被蜀中的美女给迷晕了,都乐不思蜀了”
焦氏笑道“他现在人在蜀中,是乐不思归。”
“反正就是那里有比咱们更重要的东西”
“怎么会,在他心里,哪有比你更重要的人,连我都得跟着他从上谷来你这里呢”
“干娘你说什么”
“你害羞什么,我又没有说什么,我是说你是他最重要的朋友,自从认识了你,他变得开朗多了。”
“随他,反正我不在乎,他不在,我偏要过得更好,吃得香,睡得好,天天高高兴兴的”
她话音才落,就听见娇兰坊的门响,出去一看,陆君铭牵着马进来了。她立刻飞奔过去,一下扑到陆君铭身上,在他耳边道“你怎么才回来,你怎么就回来了,我们才在看你的信呢以为你还要一阵子才回来。”
陆君铭在她背上轻轻拍拍,将她从身上剥下来“我再不回来,怕你衣带渐宽了,让我看看瘦了没有。”
焦氏站在屋门口“是谁刚还在说不在乎,他不回来也要高高兴兴的,怎么,这才片刻就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