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帅呢。
当你上课犯困时,当你做作业哀叹时,当你觉得校园生活枯燥时,只要抬起头,转过身往后看一眼。
你的眼睛和精神都像受到了洗礼。
干净疏冷的少年坐在最后排,阳光洒进来,柔和地落在他冷调的面庞上,深黑色的眼睛注视着黑板,手指漫不经心地转动着笔,视线停留太久,他的眼神微动,淡淡地看过来。
那一瞬,你会觉得身体注入生机。
台上,教导主任激动地说着高一一班的陈寒丘同学,他又一次在全国奥数竞赛获得了一等奖,学校准备了奖状和奖金,以资鼓励。
这样的时刻当然少不了摄影机。
全校瞩目下,清瘦挺拔的少年走上主席台,再走到教
导主任身旁,他平静和教导主任握手,忍着搭上肩膀的手,转身对着摄影机,露出一个很淡的笑容。
台下掌声雷动,所有人都仰望着陈寒丘。
他们明白他的与众不同,明白他们之间隔着天与地的距离,这样的人,是天子骄子。
可下一秒,教导主任松开手,朝着台下的熊相国比了个手势。
熊相国看了眼台上的少年,踟蹰片刻,小跑着上了讲台,经过陈寒丘时,他看了这个孩子一眼,动了动唇,反复几次,他最后说,有老师在,别怕。
熊相国接过话筒,望向台下一张张无忧的面庞。
他平静地叙述了陈寒丘家里的困境,母亲病重后,家里花销剧增,难以承受日常花销,于是他们抵押了房产,用以母亲的治疗,又仔细说明了慢性肾衰竭,以及后续的治疗和花费。
最后,他向全校发起募捐。
台下一片寂静,无数视线看向陈寒丘。
少年低着头,安静地站在熊相国身侧,他手里还握着刚才的奖状和奖金。大家忽然发现,这样的人,其实也是普通人。
他们说,你看,上天没有眷顾他。
陈寒丘站在阳光下,春风吹过来。
他没有抬头。
一阵脚步声响起,夹杂着笑语。
余攀推开包厢门,边往里走边和陈寒丘说着篮球队里的趣事,他脸上的笑在看到桌子的瞬间,僵在那里。
“桃子你让小羽毛喝那么多酒”余攀大喊。
窦桃“”
她就一时没看住。
陈寒丘一顿,看向施翩。
她支着下巴靠在桌上,面前是三瓶空了的酒瓶,原本白皙的小脸一片红,这会儿正安静着,不知在酝酿些什么。
片刻后,桌子忽然一震。
三人齐齐朝施翩看去。
施翩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道“那个人说的什么狗屁他懂什么是色彩吗懂什么是线条吗懂什么是光影吗”
她看起来像一头愤怒的小牛。
施翩大怒“他根本看不懂我的画”
“”
没人敢动,没人敢说话。
寂静过后,施翩忽然起身,围着桌子绕圈子,一边绕一边飞快地说着他们听不懂的话,嘴皮子一张一合,一口气说了几百个单词,听着语气,她似乎更生气了。
余攀躲在角落里,咽了咽口水,问“小羽毛在说什么”
窦桃“听不懂。”
陈寒丘捏了捏眉心,道“在用意大利语骂人。”
包厢里动静太大,引来服务员敲门。
他们一合计,这顿饭也吃得差不多了,是时候散了。
陈寒丘负责送施翩回家,余攀拉着窦桃去按摩。
大家各有各的快乐。
居酒屋楼下,窦桃手脚并用地架住施翩,想把她塞进出租车内,她扭动着死活不进去,最后用那双勾人的狐狸眼睛看着窦桃,瘪瘪嘴,委屈道“桃子,你要把我抓进笼子里吗呜呜呜我是小鸟,不能被关起来。”
窦桃“”
妈的,你叫施翩,不叫施小
鸟。
窦桃和大美人对视两秒,举手投降。
她看向陈寒丘,问“老大,我给她在附近开个房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