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皇后号给随行暗卫们打了个手势,然后同样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为了避免弄出太大的声音引起这个人注意,她都把马留在了原地,用轻功跟上去。
陈逊脱离军队有一段距离后,立刻驾马狂奔起来,扇子都在离开途中掉了,一边策马离开,陈逊还不忘一边在心里骂卢兴安和泰宁这两义父义子的愚蠢,连朝廷的探子混进云州城、朝廷的兵马都进入云州境内了都发现不了。
原本想得好好的渔翁得利,现在渔翁是有了,却不是他,这让向来对自己的谋略极为自信的陈逊怎么接受得了。
但是接受不了也只能接受,现在公子还是在暗地里筹备,怎么也不可能在这种时候把自己暴露在朝廷眼里。
陈逊骑马赶到前面山头的一个小木屋,木屋里一个猎人打扮的人走出来这人正是接应陈逊的人,对方看到他这急匆匆的样子,惊讶地问“陈先生,发生了什么”
“先别问了,我们得立刻走快”陈逊疾声说。
接头人闻言也立刻从屋后牵出一匹马上马。
两人一路往西,一路上甚至顾不上通知云州府境内的其他暗桩,不知道策马急行了多久,他们骑着的马都有些撑不住了,才慢慢缓下了速度,这时候他们已经离云州城有些距离了,云州城那边围着矿山打的常威将军也收到了传过去的消息,掉头与祁冬寒一起包夹打泰宁带领的军队,泰宁远不是祁冬寒的对手,在迎战几个来回头被祁冬寒打落兵器生擒,之后就是收整俘虏后回头二十万兵马汇合打下矿山上的军队。
“此次虽然被朝廷摘了桃子,不过留在云州府的暗桩都还没有暴露出来,等到时机成熟还可再做安排”陈逊对接头人说道,更像是在自言自语自我安慰。
接头人神情凝重,正打算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却突然身体一僵,一股麻痹感从后颈弥漫到全身,他正打算示警,背后一只手捂住他的嘴轻巧地把他拖下了马。
而走在前面几步的陈逊并没有察觉身后的情况,只是叹了口气,“公子此番都为了云州府特意到淮县,我却失利至此,公子即便是责骂我也是应该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身边的人问。
“待公子回去后,我先留在淮县一段时间吧,看看朝廷接手后云州府情况如何再做”沉浸在自己思维中的陈逊回答说,回答了一半突然发现旁边人的声音不对,剩下的话卡在喉咙里,猝然回头。
只见他身侧的马匹上,原来的接头人已经不见了踪影,那骑在马背上的变成了一个女子在云州城城墙上发生混乱的时候,因为高度和位置的原因,陈逊其实是看不清上面那些人的样子的,只能看到大致的人影,不然陈逊就会发现此时出现在这里的人正好就是之前突然出现在城墙上控制住混乱局面的人。
这个人是什么时候
陈逊大惊,立刻抽出马鞍一侧的剑挥过去,安临神色不变,抬手用两指夹住剑刃,然后用上巧劲将这把剑从中别断。
很好,一次性成功。
看到陈逊震惊的表情,安临心中暗爽。
从习武开始,她就老想试试这一招了,今天终于有这个机会了。看,这不就有人被朕给装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