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夏“”
这是坐在病房里做什么监工不会是担心自己把时青音打死吧
时青音实在是有点憋不住了,现在看越夏跟看仇人无异,再也没有往昔的任何温情,冷厉道“越夏,你真是厉害啊。处心积虑”
“稍等一下,”话没说完,越夏就伸手制止,一脸正色道“差点忘了,我来看病人,肯不是空手来的。”
时青音看着越夏伸手在她的书包里摸啊摸的,眼神一亮,“诶,正好带了这个。”
一分钟后,时青音看着自己桌板上摆着的十三香龙虾、碳烤羊腿剁椒鱼头,瞬间如土色“”
自从第一次住院开始,就被迫养病,每天吃粥啃菜,一直没人提醒倒也不觉得如何,现在闻着满屋的辛辣香味,顿觉自己嘴里快淡出鸟来,抓心挠肝,异常难受。
“中午卖龙虾的不多。”越夏催促,“你快吃啊,我可是特意请人给你做的。”
时青音强忍着咬牙“真是谢谢你啊我怕你在里下毒。”
“你怎么把人想的那么坏”越夏正义地指责,自己啃起了羊腿,“我怎么可会往里下毒现在可以信了吧”
时青音“”
怒视着越夏,牙关咬的死紧,半晌后,越夏才恍然大悟地一拍脑袋。
“哦忘了,你现在不吃。”她麻溜地把桌板上的东西端回去,又开始在书包里摸啊摸,“正好我带了这个。”
又是漫长的一分钟。
时青音前的桌板上丢了几个苹果,橘子,馒头,还有五根竖起来的火腿肠,长度被越夏精心选取,三长短,配合着脸上的幽幽绿光,除了人还暂时没死外,看起来就是一个完美的供桌。
越夏“吃吧。”
“”时青音想把桌板给掀了,却只有气无力地把那个橘子扫落在地,勃然大怒道“越夏,你妈”
时云谏抬头看。
又硬生生把脏话憋回去。
没好的伤口处生疼,用余光瞥时云谏,发现这倒霉哥竟然在看越夏,越夏相当自在地在的病房里吧唧吧唧啃羊腿,完全没注意到的视线,看着看着,时云谏的神情柔不少,甚至带着自己不自觉的笑意。
错觉吧
这妈怎么回事啊胳膊肘往外拐
时青音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质问“哥,你什么不走啊”
时云谏侧过脸,又是见惯了的无表情“嗯”
“你不是一会儿还得开会吗”时青音已快绷不住了,“快去吧,不然来不及了,待在这多无聊。”
“不急。”时云谏淡道“这挺热闹的。”
“热、闹是,是挺热闹的。”
时青音指着越夏愤道“你没看到她就差在我病房门口放鞭炮了吗”
“巧了”越夏一拍手,又惊又喜地从书包里摸出了一长串红艳的大鞭炮,“我正好带了这个”
时青音“”
你那是正好吗啊
有谁会没事往包里塞鞭炮啊
一口气上不来,差点当场过去,昏黑的视线中,听到一声短促的气声。
从来没给过好脸的时云谏握拳抵在唇侧,嘴角克制不住地微弯,笑的如晴光初霁,雪色消融,端的是一派好风景。
时青音“”
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