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慎之也没说话,咬了锅贴一口,第二口干脆将剩下的一大半锅贴全都扔进嘴里咀嚼,且越吃越美,当下又夹了一只锅贴,他喜欢苦酒的味道,在苦酒的承槃中使劲蘸了两下,将整只锅贴全部送进口中,因着锅贴瘦长,他差点子一口没能全吃下。
嬴政“”
嬴政看着自己个儿的身子大快朵颐,独一份儿的锅贴,到嘴的锅贴,堪堪咂摸了苦酒的滋味儿,到底锅贴什么滋味儿还没尝到,竟在这个节骨眼儿对换了身子,这岂不是虎口夺食么
赵高看的瞠目结舌,暗中擦汗,看来陛下很是喜爱锅贴这种吃食,赵高暗暗记下,往后让膳房多多置备。
嬴政看到陈慎之大快朵颐,实在有伤斯文,陈慎之便是这样,还能叫读书人真是给读书人丢面子。
“咳”嬴政咳嗽了一声,转头看向赵高,道“你退下。”
赵高看着嬴政,没有立刻动,那是自然的,毕竟他乃是寺人,侍奉陛下,又不是侍奉齐国公子,如今嬴政这个模样命令赵高,赵高自然是不动的。
陈慎之还在吃吃吃,嘴里含着半个锅贴,抽空摆了摆手,道“赵高,你先退下。”
“敬诺,陛下。”赵高立刻退出营帐,将帐帘子整理好。
营帐中瞬间只剩下陈慎之与嬴政二人,嬴政再无顾虑,立刻上前拦住陈慎之,抓起旁边的帕子道“你把油腥掉在朕的袍子上了。”
陈慎之低头一看,好家伙,还真的是,不过倒也不是油腥,便“狡辩”道“陛下,是苦酒。”
嬴政“”
陈慎之扎着手,嬴政“勤勤恳恳”的给自己的身子擦袍子,陈慎之抽空还吃了一只锅贴。
眼看着十二只锅贴,瞬间只剩下一半,嬴政立刻道“给朕剩一些。”
陈慎之犹豫的道“可是陛下有所不知,这锅贴若是隔夜,锅巴便不酥脆了。”
嬴政就知道他舍不得剩下来,这无异于虎口拔牙,冷笑一声道“你管酥不酥,脆不脆若朕便是喜欢不酥不脆的锅贴呢”
陈慎之“”
嬴政又道“别忘了魏公子的事儿。”
陈慎之道“陛下放心,鱼饵已经掷下,静等鱼儿上钩便是了。”
嬴政懒得与他多费口舌,便道“别用朕的身子做奇怪之事,朕回去歇息了。”
陈慎之连连点头,道“恭送陛下。”
嬴政走到营帐门口,还是忍不住折返了回来,眯眼盯着陈慎之道“不许再打锅。”
陈慎之笑道“陛下多虑了,一口锅暂时已然够用,慎之也并非贪得无厌之人。”
暂时
嬴政心想,好一个陈慎之,还想给自己打个全套不成
等嬴政前脚一走,后脚陈慎之立刻回到了案几边上,也不用筷箸了,用手捏着锅贴,沾上醋,快速的解决剩下的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