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高。”嬴政朗声道。
赵高在营帐外侍候,听到声音,立刻跑进来,道“陛下,小臣在。”
嬴政道“什么时辰了”
赵高回话道“陛下,该用晚食了。”
竟是到了晚食的时辰,按理来说,平日里这个时辰马上便要对换,否则也不会总便宜了陈慎之,每每陈甚至顶着自己的身子大快朵颐,第二日嬴政总是要积食。
嬴政眯了眯眼目,这个时辰都未对换,看来傩文竟是有用
嬴政道“布膳罢。”
“敬诺,陛下。”
赵高吩咐布膳,寺人宫女鱼贯而入,早就准备好了,将膳食酒饮摆上,请嬴政用膳。
嬴政很久没有这般悠闲自得用晚食了,捡了一些清淡可口的食了,眼看着用了晚食,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营地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嬴政挑起唇角,果然,这傩文有用,从今儿往后,朕再也不必与陈慎之那小小子互换身体了。
嬴政宽大的手掌放在自己的胃部,心中思忖,不积食的感觉,原是这般,嘶朕的腹部怎么好似比以前摸起来宽厚了一些,难不成真的被陈慎之糟蹋胖了
时辰一点一滴的流逝,嬴政已然有很久没用过晚食后悠闲自得的看书了,今儿个突然这么清闲,当真有些不适应。
“陛下,”赵高走过来,恭敬的道“梁父山当地的官员,为陛下献礼来了。”
嬴政此行从咸阳来封禅,一应吃穿用度,全都走的是国库开销,没有让当地的官员与百姓动用一分一毫,便是为了封禅的美名。
不过当地的官员还是要巴结嬴政的,这么大好的机会,他们怎么能错过呢如是错过了,怕是一辈子都没机会再见到陛下了。
嬴政今儿个心情不错,放下手中简牍,道“让他们进来。”
很快,梁父山当地官员恭敬而入,跪拜作礼,将礼物一次陈列开来,毕竟梁父山不是大地方,这些礼物嬴政见怪不怪,全然没能入眼的。
嬴政的目光平静的从这些礼物上扫视过去,挑了挑眉,从一个锦合中,将一块竹雕的牌子拿起来,小巧的竹牌躺在嬴政宽大的掌心中,简直不值一提。
然,这竹牌之上,雕刻着一位美人的画像。
美人风姿卓越,虽有一些年纪,但比青涩少女更加曼妙妩媚,虽是雕刻的竹牌,那但温柔善解人意的笑容,仿佛解语花,恍然若真。
当地官员见到嬴政正在端详竹牌,立刻道“陛下,此女还是本地有名的讴者,擅长歌颂,若是陛下觉得这营间烦闷,无有消遣,不如请讴者前来,解解烦闷”
讴者便是当时的歌舞姬,当地的官员说的很是委婉,其实便是想要给嬴政的后宫塞女子,若是有人能得到嬴政的宠爱,那么鸡犬升天,旁人也跟着得好处不是么
嬴政这些日子忙着封禅,自然要清心寡欲,后来与陈慎之对换身体,每每晚间都会对换,虽随行的队伍里,的确有嬴政的妃嫔,但嬴政哪里有时间,哪里有闲心去招幸妃嫔
嬴政挑了挑眉,将那竹牌“啪”一声扔回锦盒里。
这一声轻响,吓得当地官员们一个激灵,均是垂低头颅不敢吭声,还以为嬴政看不上这小地方的姿色。
却听嬴政道“叫她过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