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一劳永逸。”陈慎之信誓旦旦的点头,道“陛下想一想,魏豹阴险,不只是想要行刺封禅,还准备了美人计,当真是防不胜防,这俗话说得好,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英雄难过美人关,谁知道魏媪后面会用出什么样的诡计若是将魏媪收入掖庭后宫,陛下假意亲近,魏媪得了好处,陛下如此俊美无俦,哪里是魏豹能比拟的到时候魏媪怎么还会与魏豹合作,简直釜底抽薪,一劳永逸。”
陈慎之一面儿说,嬴政脸色便一面儿阴沉,说了半天,陈慎之这小子竟然让朕出美人计,若是朕当真这般为之,脸面儿还往哪里放以后不必见人了。
“不可。”嬴政拒绝道“朕乃堂堂皇帝,需要用这般肮脏龌龊,下三滥的法子不成”
陈慎之道“陛下再考虑考虑”
“不必考虑。”嬴政果断拒绝,道“朕意已决。”
陈慎之还是不气馁,道“一劳永逸,釜底抽薪,况且魏媪乃是魏国宗室之女,又与魏豹有勾结,若是能收魏媪入掖庭,想必还能从魏媪身上,了解更多魏国余孽之事。”
他说到这里,便被嬴政瞪了一眼,一字一顿的道“不、可。”
陈慎之垂下头来,揪着黑色的衣袍角儿,小声叨念道“反正陛下的后宫充盈,多一个也不多,少一个也不少。”
“你说什么”嬴政威胁的眼神投掷过来,陈慎之慢慢抬起头,一脸正人君子的模样道“慎之是在歌颂陛下,大丈夫有所谓有所不为,慎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乃是慎之目光鄙陋了。”
嬴政道“你知道便好。”
他说着,站起身来,便往床榻而去,伸手解开素色的衣带,便要宽衣歇息。
陈慎之赶紧阻拦,道“陛下今日难道要在这里燕歇”
“不可么”嬴政反诘。
陈慎之抿了抿唇角,道“陛下眼下是慎之的模样,三更半夜直闯皇帝营帐,还把讴者赶了出去,若是今儿个再歇在此处,怕是明日会传出什么不好听的谣言来。”
谣言,又是谣言。
嬴政想要歇在这里,便是怕陈慎之先斩后奏,自己前脚一走,他后脚就把魏媪充入掖庭,赶明儿个一大早,嬴政一睁眼,便多了一个魏国的妃子
但若是不走,明儿个一睁眼,嬴政可能便多出一个“爱好南风”的帽子来,当真是骑虎难下。
嬴政瞥斜着陈慎之道“给朕乖乖的呆在营帐,谁也不许见,哪也不许去,不许做小动作。”
陈慎之一一点头,道“陛下安心,陛下既然不愿意收魏媪入掖庭,慎之深知强扭的瓜不甜,凡是都讲究你情我愿,不会乱点鸳鸯谱的。”
嬴政“”话说的没错,但听起来好生古怪,怎么朕就变成了被强扭的“瓜”
嬴政再三嘱咐陈慎之,揉着“钝疼”的额角,离开了营帐,他心里思忖着,这样下去,搞不好朕都能把陈慎之这无知无感身子骨治好,真的能感觉到头疼
第二日一大早,嬴政睁开眼目,已然对换回来了,自己躺在软榻之上,腰疼的厉害,果然头枕又压在腰下面,也不知陈慎之到底怎么燕歇的,总是如此不老实。
嬴政坐起身来,整理衣袍,立刻招来赵高。
赵高恭敬的道“陛下请吩咐。”
嬴政高深莫测的道“昨日夜间,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事、事情”赵高有些迷茫,什么事情昨日夜间膳夫上士齐公子突然生气的闯进陛下的营帐,把讴者给轰走了,然后然后也就没特别的事情了。
赵高仔细回想,他可不知嬴政就是想要问问他,陈慎之后半夜有没有做出阁的事情,有没有背着自己强扭了什么瓜。
赵高小心谨慎的回答,想了半天也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