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萝突然中毒了自从上次发病之后,好不容易好了一些,竟然突然又中毒了。
“正是啊陛下贵女呕血,昏迷不醒,危在旦夕医官医官也束手无措啊”赵高着急的道“不止不止如此,下毒之人,还牵扯到了牵扯到了上士。”
陈慎之
嬴政眯起眼目,没想到还有陈慎之的事儿,当即站起来“去看看。”
嬴政往田萝的营帐而去,还未进去,便听到里面哭天抢地的声音,有人大喊着“贵女贵女你醒醒啊贵女呜呜呜”
哗啦
嬴政都不需要赵高,自己个儿狠狠掀开帘子,不耐烦的走进去,便看到田萝的营帐里人头攒动,医官就簇拥着七八个,旁边叠着好几个盆子,其中一个盆子里都是黑血,田萝虚弱的躺在榻上兀自昏迷,唇角还挂着黑色的血丝,显然那些血是田萝呕吐出来的。
不止如此,陈慎之也在场,被几个狄县的士兵押解着胳膊,不得动弹。
嬴政黑着脸道“放肆这是怎么回事”
田荣立刻上前,悲切的道“陛下您为贵女做主啊没成想这田慎之如此恶毒,他他竟下毒毒害贵女”
嬴政冷静的厉害,道“使者如此说法,可有凭证。”
“凭证”田荣手指着角落碎裂的药碗“凭证便是这药碗,这碗中的汤药有毒”
罢了,田荣又指着陈慎之,控诉道“今日贵女的贴身侍女前去煎药,说当时只有田慎之在场,回来之后,贵女饮了汤药,登时昏迷不醒,间或吐血,找来医官一看,原是汤药里有毒”
嬴政看了一眼陈慎之,陈慎之也平静的厉害,被扭着手臂押解,但一丁点儿的慌乱也没有。
嬴政随即道“既然是汤药有毒,为何羁押田慎之最可疑的不应该是为贵女熬药的侍女么”
“陛下”那侍女正是哭天抢地之人,当即跪下来,扣头哭诉“陛下明鉴啊婢子从小便跟着贵女,怎么可能给贵女下毒啊贵女这几日的用药,全都是婢子悉心熬制的,不敢有半点子懈怠今日婢子去膳房熬药,膳夫们全都不在,唯独这上士在膳房中,婢子回来给贵女喂药,贵女突然突然就不好了呜呜呜呜呜贵女啊贵女您如此慈善,怎么会有人想要害您啊呜呜呜”
田荣激动的道“陛下必然是这田慎之嫉妒贵女倾心于陛下,因而余情未了怀恨在心,干脆下狠手加害贵女,其罪当诛啊”
明明是当事人,却一副事不关己的陈慎之终于开口了,轻笑了一声。
“你为何做笑”田荣指着陈慎之的鼻子质问。
陈慎之还是那般平静轻松,笑道“我只是在笑,使者你很是懂得“怀恨在心,干脆下狠手加害”的心理路程么说的好像使者亲身体验过一般。”
“一派胡言”田荣呵斥“你不要顾左右而言他这碗汤药,除了煎药的侍女,只与你一个人有交集,当时膳房只有你一人,不是你下毒,还能是谁”
“看使者你这话说的,”陈慎之挑眉道“除了我能下毒,还有这位煎药的侍女也能下毒,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么。”
“冤枉啊”侍女咕咚一声跪下来,磕头道“不是婢子婢子怎么会加害贵女呢是他一定是他”
相对比哭天抢地的侍女,陈慎之镇定的简直不像话,甚至还提出了建设性的建议“既然这里有两个嫌疑人,陛下何不一视同仁,将两个嫌疑人一并下狱,也免得旁人说三道四。”
“陛下陛下”侍女大惊失色,喊了两声陛下,又转头对田荣道“大将军大将军救救婢子,婢子没有下毒啊”
嬴政眯着眼目,凝视着被押解却云淡风轻的陈慎之,随即冷声道“将此二人押解起来,关入牢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