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婴倒是不介意这些,他虽自小是公子,但实则是养子,公子婴心中有一种自觉,知道自己比不得正经的公子,因此从来不会拿乔,也不摆公子的架子。
公子婴当下将地上的柴火抱起来,他身材高大,手臂也长,一口气抱起来的柴火比詹儿一倍还多。
陈慎之笑着抚掌道“有大公子帮忙,这些柴火想必一会子就能全都搬到膳房去了。”
詹儿一听,公子这是夸赞公子婴么就因着他个头高壮得像头牛力气比较大,搬得柴火多自己个儿也可以。
于是詹儿不争馒头争口气,牟足了劲儿,搬起比公子婴还要多的柴火,狠狠瞪了一眼公子婴,飞快的往膳房跑,好像要和公子婴比赛一样。
这样一来,大大缩短了需要的时间,詹儿仿佛一只小陀螺,滴溜溜快速旋转,怎么也停不下来。
陈慎之拍了拍空着的手,清闲的笑道“这么快就搬完了。”
詹儿与公子婴二人解决了柴火的问题,速度快极,一点子也不耽误膳夫们理膳,就这光景,几个卿大夫的仆役已经来膳房取餐了,各自端回去给他们的主子用膳。
两个仆役往膳房的方向走,许是未有看到他们,毕竟堆放柴火的地方比较偏僻,那二人一面走一面小声议论着什么。
“你听说了么营里这两日,都在议论那新来的膳夫上士。”
“膳夫就是那齐国公子罢”
“是他便是他有人说这齐国的公子,白日里是一个模样,晚上又是另外一个模样,性情大变,活脱脱不像是一个人”
陈慎之心窍轻微一颤,收起了悠闲的笑容,眯起眼目,盯着那两个小声嚼舌头根子的仆役。
“性情大变还有这样的人”
“千真万确啊,传的风风雨雨的。”
“莫不是中邪了”
“确实像是中邪,但我听说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压根儿没有那么邪乎,并非中邪,而是这个齐国公子,其实根本是假的白日里装的和齐国公子一模一样,晚间因着没人,便暴露了本性”
“什么齐国公子是假的那还了得”
“你仔细想想看啊,他们这些公子,哪个不好色的听说这齐公子往日里妓子成群,可他在营地这些日子,哪里花天酒地过还遣散了所有的妾夫人。再者一个公子,竟然会理膳,被安排在膳房里,混的风生水起,这像话么要我说我也觉得他是假的了”
詹儿听到那两个人嚼舌头根子,气的双手攥拳,大步走过去,“嘭”一脚直接踢在那二人的膝盖弯上。
“啊呀”
两个人膝盖一抖,没有防备,更何况詹儿是练家子,那两个仆役直接扑倒在地上,摔了一个大马趴,爬都爬不起来。
仆役怒极,口中嚷着“是谁你可知道爷爷我们是谁的从者,你竟敢戏弄你爷”
他的话还未说完,回头一看,剩下的话登时噎在了嗓子里。
陈慎之
竟然是陈慎之走了过来
两个仆役做贼心虚,当即心慌的厉害,但很快从地上爬起来,梗起脖子,似乎觉得陈慎之如今只是一个小小的上士,并不足为惧。
仆役道“我们可是宗正大夫的从者”
宗正乃是朝中的上卿之一,官位紧紧低于丞相、御史和廷尉,且宗正管的是朝中贵胄宗族之事,但凡是犯事的贵胄都会有宗正来处理,因此宗正人脉广泛,结交的是名流上层,朝中之人没有几个会去主动招惹宗正的。
陈慎之淡淡的道“我管你们是谁家的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