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嬴政有了机会,拔剑刺伤荆轲,成功化解了刺杀危机。
后来论功行赏,夏无且是头功,奖赏了许多黄金。
夏无且拜在地上,陈慎之咳嗽了一声,道“起来罢。”
夏无且规矩的起身,也不多问,立刻给陈慎之看诊,看到陈慎之手背的抓伤,立刻打开药囊,取出瓶瓶罐罐,用干净的布巾沾着药汁给陈慎之涂抹手背,小心处理。
夏无且道“陛下,这被犬抓伤咬伤,均不是小事,还请陛下按时用药,每日早晚清理伤口,若是头疼发热,不可小觑。”
陈慎之自然知道狂犬病的厉害,点点头道“有劳夏医官。”
夏无且拱手道“陛下严重了,都是小臣的分内之事。”
他说着,立刻开药,留下了外敷的伤药,手脚麻利收拾药囊,很快离开了营帐,亲自去熬药。
夏无且离开之后,嬴政便熟门熟路的从榻上下来,看了一眼陈慎之的手背,似乎还是觉得陈慎之过于小题大做了。
夏无且刚刚离开,没有一会子,便听到赵高的声音朗声道“陛下大公子求见”
是公子婴来了。
嬴政和陈慎之的事情,公子婴是唯一的知情人,因此并不需要瞒着公子婴,嬴政差点条件反射,又跑到榻上去,僵硬的制止了动作,让陈慎之把人叫进来。
公子婴大步走进营帐,一股子血腥味扑面而来,不止如此,公子婴的脸面上,还有介胄上,竟都是鲜血,还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嬴政蹙了蹙眉,他素来知晓公子婴的为人,子婴虽不是嬴政的亲生儿子,但在众多儿子中,是最为稳妥持重的人,如今他这般狼狈前来面见,必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儿,以至于让公子婴无有时间整理仪态。
公子婴快速拜下,道“君父,子婴失察,贼子高渐离在狱中自绝了”
“什么”陈慎之心中咯噔一声,道“死了”
公子婴道“回君父,生死还未知,医官夏无且已经赶去医治。”
高渐离可是将田儋一网打尽的关键,若是他死了,这盘棋便成了死局,再者说了,高渐离乃是历史中的名士,陈慎之一直以来都在书本上看到,从未当面结交过,若是真的死了,当真可惜。
陈慎之与嬴政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朕亲自去看看。”
“敬诺,君父。”
陈慎之如今是嬴政的模样,嬴政是陈慎之的模样,嬴政不方便“抛头露面”,只好在营帐中等着,嘱咐陈慎之去看看究竟。
陈慎之由公子婴带头,快速往秘密关押高渐离的营帐而去。
高渐离被抓回来之后,一直关押在这里,关押他的士兵不知高渐离是何人,只听公子婴的吩咐,让他们仔细看管。
高渐离被看管的这一天,也不说话,也不吱声,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平平静静的,安静犹如空气,给他送饭他就食,给他送水他便饮,士兵们看守起来很清闲。
哪里知道
陈慎之快速进入营帐,一进去便闻到了冲天的血腥味,怪不得公子婴的介胄上都是鲜血,高渐离本人流的血更多。
刚刚见过的夏无且就在营帐中,跪在地上,正在施救。
高渐离倒在地上,面色苍白,嘴唇泛着灰土的颜色,眼神却带着一丝丝笑意,嘲讽的看向陈慎之。
不,他那嘲讽的笑意,并非是看向陈慎之的,而是看向嬴政的
高渐离轻笑了一声,脑袋一歪,整个人昏死过去,他的手边,还有一只带血的小匕。
陈慎之立刻道“快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