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四人一起看向言景深。
二公子不是夏家人,总不好跟着去内宅。
可他们若是就这么离开,会不会太过失礼了
言景深赶紧收回还在夏月凉脸上的视线,笑道“我也该回府了,回京之后王爷和母妃那边连面都还没有露一个。”
夏怀珣笑骂道“真是越发不像话,待会儿王爷该怪为师把你教坏了”
言景深抱了抱拳“学生告退,烦请老师替我给太师和老夫人问声好。”
这副一本正经的模样,把在场的人都给逗笑了。
夏月凉用袖子略微遮挡了一下。
这家伙的脾性和从前还是一样,脸皮却像是更厚了。
父亲对他的态度有所软化,根本不是对他有所改观,而是生生被他的厚脸皮磨得没了脾气。
言景深离开太师府,很快就回到了博思王府。
这一次他没有遮掩,直接去了言成豫的书房。
敬林依旧候在房门外,见到言景深便笑着上前行礼。
见他那一向阴恻恻的脸上堆满了笑容,言景深只觉得别扭得很。
天生就不会笑的人硬逼着自己笑,比哭难看多了
他简单还了个礼“敬先生,王爷没有午歇么”
敬林道“王爷听闻二公子回府,一直等着您呢。”
说罢他亲自把书房门推开,抬了抬手“二公子请。”
正在批阅公文的言成豫听见他的声音,放下笔扬声道“深儿回来了”
“是,回来了。”言景深迈步走进了书房。
不等他行礼,言成豫便笑着指了指下首的椅子“快坐下,陪父王好好说会儿话。”
如此热情的态度,让言景深的别扭更甚。
他强忍着不适,大大方方坐下。
言成豫笑着问道“方才去皇宫给你皇祖父请安了”
言景深道“是,给皇祖父请安后又随老师去了一趟太师府。”
言成豫的面色微微沉了沉。
这死小子就是故意的
一见到老师就连父母都抛到脑后,偏生还找不到借口训斥他。
“此次离京几个月,你究竟去了什么地方不告诉父王也就罢了,怎的连你母妃那边也瞒着
你是没看见她有多担忧,就怕你在外吃亏,更怕你出点什么事情。”
言景深轻笑道“我此次是奉皇祖父之命出京办差。因为事属机密,所以不方便同王爷和母妃说。”
“出京办差”言成豫的眼睛眯了眯。
父皇还是不信任他啊
回京都半年了,他手头也没落得什么实权,整天就跟打杂一样处理一些琐事。
这小子倒是好,都能接触到机密了
难怪最近有流言四处流传,说父皇真正看中的继承人不是他们兄弟几个,而是他唯一的嫡子。
以这小子的能力,父皇交给他的差事一定办得极好。
长此以往,那把椅子就是他的,还有自己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