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轻在房顶睡了一夜,成功地染了风寒。
头晕脑胀,阿嚏不停,鼻子就跟漏斗一样,浑身恶寒,手帕换了一块又一块,最后帕子扔了一大堆,不够用了,就拿了草纸,把鼻子擦的通红。
程初来的时候,宴轻正围着被子坐在床上喝药,苦药汤子进嘴,他一脸的嫌弃,眉头拧成了麻花,恨不得将药碗扔出去。
程初吓了一跳,“宴兄,你你这是怎么了”
受凌画虐待了
宴轻喝了一半的药停下,抬头看他,见他一脸骇然,他哼哼两声,“染了风寒而已,你瞎想什么”
程初松了一口气,噢,原来是染了风寒,吓死他了。以为落在凌画手里被他折磨的呢
他以前觉得秦桓脑子有病,但不知病是怎么得的,如今总算知道了,原来都是被他的未婚妻凌画害的。
可怜的秦桓。
不,可怜的宴兄他竟然从秦桓手里接盘了。
他走上前,一脸关心,“宴兄,你怎么会想娶凌画呢你不知道她厉害的不是人吗你就算要救秦桓,也没必要做这么大的牺牲吧想法子让凌家和安国公府取消了指腹为婚的婚事儿就是了。实在没必要你自己跳进火坑啊外面的人都在传你义薄云天两肋插刀大义凛然,为了救秦桓的命,我差点儿就信了。”
宴轻本就心情不好,如今听的更是郁闷,“把差点儿去掉,你信就对了。”
秦桓“”
他一脸懵逼,“宴兄,你没傻吧为了救秦桓,你竟然要搭进去自己的一辈子”
这是什么感天动地的兄弟情
他委屈地看着宴轻,控诉,“宴兄,你跟我认识的最早,咱们俩才应该是比秦桓更亲的亲兄弟情,你怎么对他这么好呢”
宴轻也想知道为什么那天真是酒喝多了抽风了,悲天悯人的人鬼皆感动他都差点儿信以为真自己是佛祖转世太慈大悲了。
他看着程初,一言难尽,“咱们俩的兄弟情最真,要不,你跟我再写个婚约转让书我把凌画让给你”
程初“”
他惊吓过度,差点儿一头栽地上,一脸骇然,“宴、宴兄,你可别开玩笑啊这个玩笑一点儿都不好笑。”
吓死他得了
宴轻鄙视,“原来你口口声声说的咱们俩的真兄弟情是假的。”
程初欲哭无泪,“是真的啊但为你死可以,娶凌画不行啊”
他不想变成秦桓那样看起来傻瓜兮兮神经兮兮天天哭的可怜虫。
宴轻“”
他气笑,“凌画也没你说的这么吓人吧娶了她,还是有很多好处的。”
程初睁大眼睛,一脸惊恐,见鬼一般,“宴兄,你你是不是中邪了”
他竟然说娶凌画好
娶她有什么好没看秦桓都快被她逼死了吗
宴轻一脸你不懂的神色,认真地说,“娶她真的有很多好处的。”
程初更惊恐了,连连后退,“宴、宴兄,咱们是兄弟吧好兄弟,你别跟我推销,无论你说她多好,我也不跟你签婚约转让书。”
宴轻“”
他果断地闭了嘴。
端阳在一旁看的十分无语,“程公子您想什么好事儿呢我家小侯爷才不会跟您签婚约转让书,我家小侯爷十分满意凌小姐,她的好,只有我家小侯爷知道。”
程初“”
宴轻“”
他将剩下的半碗汤药递给端阳,“不喝了,拿走”
端阳坚决地摇头,“小侯爷,这药您得喝完,否则属下去请凌小姐来哄您喝药了。”
宴轻冷眼看着他,“你敢”
端阳缩了缩脖子,“这话是管家说的。”
宴轻黑脸,“你们是想反了吗”
端阳嘻嘻一笑,“您多想想鹿肉,想想海棠醉。”
宴轻面色一顿,“爷还受你威胁了拿走不拿走,就给我滚出府去”
端阳“”
哎呀,不管用怎么凌小姐三言两语就很是有效到了他这儿,就不行难道果然是凌小姐兵法学的好他学的不好
他走上前,接过半碗药,转向程初,一脸埋怨,“程公子,您早不来晚不来,怎么这时候来您若是晚来一会儿,小侯爷就将药喝完了。”
程初尴尬,也觉得自己做错了事儿,看着宴轻,“宴兄,你不会是害怕喝药吧”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