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杨宪达在任家熬了这么多年,把任敏的爷爷熬死了,把老丈人熬退休了。现在又从天一个而降儿子,一切都安排的刚刚好,是上天对他杨宪达的眷顾。任敏老了,纵使保养的不错,比同龄人年轻,但离了他杨宪达,她就是残花败柳,没人会要她。
这个家,他必须做主,也做的了主。
任敏接不接受都好,他们是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这么多年他都没计较一句她当年跟两个杂种处过对象,说句难听的,杨宪达甚至怀疑任敏当初和自己新婚头两年一直怀不上,就是因为当初和别人处对象的时候,打过胎,她的子宫里死过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在外有蒋捷算什么,和任敏刚好扯平。
杨宪达开了车,把蒋捷送到他订的酒店门口,一看是京大宾馆,立刻给宾馆的经理打了电话,让他帮忙把蒋捷订的房间升级成豪华套房。
杨宪达抢着要付酒店的住宿钱,让前台直接把蒋捷的账挂到他的个人卡上,还让酒店明早直接把早餐送到蒋捷的房间,不用蒋捷亲自下来去西餐厅吃自助。
蒋捷一点不跟他客气,让他出血,不挺好吗。
等上楼回到房间,蒋捷打开双肩包,拿出里面的手提电脑,通上网线,打开。
上面有几条蒋唯发来的讯息
到了吗还顺利吗
香港这边的律师,已经差不多走完起诉前最后的流程了。
北京今天天气不好,我担心你的航班,到了酒店给我打个报平安电话。
蒋唯的不在线,蒋捷就用酒店房间里的电话,拨通了蒋唯香港的座机电话。反正账是挂在杨宪达账上的,管他长途电话讲多久呢,他一点不心疼。
电话没多久就拨通了,电话里传来一个低沉的女声“大陆的来电显示,是蒋捷吗”
蒋捷“姑姑,是我,我到京大宾馆了。”
蒋唯如释重负“我看北京今天有暴雪,担心你的航班会不顺利。原本是下午四点多到北京,误点到这么晚呢现在都快凌晨一点了。”
蒋捷笑了声“我改变了计划,提前上杨宪达家里了。原定明天上门找他,但我下了飞机就想,就今晚吧,今晚的天气这么恶劣,杨宪达和他老婆肯定在家。择日不如撞日,我上门的时候,刚好先碰上了杨宪达的老婆。”
蒋唯有点揪心地说“她没为难你吧我们的本意不是要为难她,希望她也不要为难你。”
蒋捷“我去杨宪达家里探了探口风,观察下来,任敏应该不是那种蛮缠不清的人。她家保姆说她平时为人不错,还经常接济她手底下的学生。她没有为难我,就是杨宪达的反应,我有点被他弄得热乎过头。他这人真的没法儿形容,坏事做尽,但看样子对他女儿还是挺好的。”
蒋唯迟疑地点点头,“任敏没为难你就好。虎毒不食子,杨宪达如果连自己的亲生子都不疼的话,那他这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畜生。”
蒋捷想起来自己出发前,没亲眼见证到的一件事情,好奇地问“我姑父呢他理头发、剃胡须了吗你说他年轻的时候特别帅,可是我见他第一眼吓得够呛,还以为穿越时空了。这年头谁大男人留那么长的头发、那么长的胡须啊”
言下之意怀疑蒋唯的眼睛,戴了某种年轻时候的滤镜,许瑞可一点不像她口中说的那么帅。
蒋唯娇嗔地说“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贫呢不许胡乱议论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