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昨晚回来睡的床上,她应当是睡熟了,所以没印象。
昨晚是清维值夜的,但她同李裕以前就睡在一处,清维最多觉得是她和李裕这两日闹别扭,等别扭过了,又回到早前了。
温印头疼。
她这次同李裕靠得比早前都更近,不是近,是直接小鸟依人般,埋首在他颈边。而他应当是怕她呼吸被他衣领遮挡不舒服,他的衣领是解开的,她的呼吸就贴在他脖颈处,一点间隙都没有。
他的手也搭在她腰上,环着她腰身,就这么抱着她入睡的。
是亲密到没有间隙。
这样的亲近让她不由想到那天晚上,温中就似揣了只兔子一般惴惴不安,然后僵硬着,一点点慢慢往后挪,再挪一点点。
但因为手还在抚在他后背上,她也只能挪动后,再把手慢慢拿出来,只是早前没发现,伸手的时候才赫然发现更可怕的是,她这次不是通过宽大的睡袍衣袖将爪子伸进他衣裳里的。而是,而是他的衣裳根本就没系。他的衣裳一直是敞开的,只不过刚好垂下遮盖住了。
温印手取回来的时候,衣裳自然而然被撩开到了一处,露出整个上半身光景
温印“”
温印愣住,忽然间想起她并非全然没有印象,是印象都迷迷糊糊抛到脑后,眼下全涌了回来。
她昨晚是觉得很暖,然后抱紧他,也将手伸到李裕衣裳里,头靠在李裕颈边,可能是因为早前太冷了,忽然有了暖洋洋在,她除了抱紧,就是蹭他。
李裕有些僵,尽量没吵醒她,但她凑得越来越近,李裕沉声,“阿茵,别,别过来了。”
他是有唤她。
她也轻“嗯”一声,然后该蹭继续蹭她的,他实在避不开,又没有旁的办法。
虽然他睡袍的衣袖很宽大,但她的手一点点抚上他后背时,袖口还是会勒着手臂,让她不舒服,她睡地迷迷糊糊,轻声开口,“把衣服解了。”
李裕以为听错,没动弹。
她又轻声重复了道,“把衣服解开,听话,鱼宝宝”
李裕石化。
他缓缓解开衣裳,她整个人靠了过去。
她终于知道昨晚为什么暖,为什么觉得昨晚比早前任何时候都睡得舒服,因为她是整个人靠过去的,全部贴在他怀里,当然暖,很暖。
清醒过来的温印已经不是头疼,是头都疼没了。
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也不像早前那样一点点往后挪,而是直接转身。但转身的时候忘了他手是环在她后背的,她刚转身,他就能觉察,也眉头微微皱了皱,轻声道,“别闹了,阿茵,你让我睡会儿了,我拂晓才睡”
温印真的没动了。
稍许,温印忽然反应过来,她,她为什么这么听他的话。
他应当是刚才醒了,眼下又睡了过去,很快,就有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是她刚才动静太大了,吵醒了他。
但他刚说拂晓才睡,怎么会回来那么晚还是,温印眨了眨眼睛,还是昨晚被她折腾到很晚才睡着
温惊“”
不能再躺了,温印继续挪。
这次动作更轻巧了,也更细微,但他怎么都是环着她的,她费尽心思挪了好久,头顶还是一声轻叹生传来,“别动了,阿茵,我真的困,听话”
这次言罢,连多给她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干脆直接伸手,将她的头揽回了怀中。
温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