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裕恼火,“温印”
“睡了。”温印一面忍住笑意,一面学着他那时一样,伸手环上他腰间,头靠近他,满满的暖意。
他心中的火气瞬间不知道去了何处。
许是,九霄云外
他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随意胡乱说话转移害羞,“那,眼下长齐了吗”
温印好笑,“嗯,像是长齐了。”
他小声嘀咕道,“既然齐了,就不用等到加冠了”
她眨了眨眼,顺着他的话问道,“什么等到加冠”
“没什么。”他斩钉截铁,温印更觉得奇怪,这次,直接仰首看他,好奇问道,“是加冠要做什么吗”
“不,不是加冠要做什么。”他奈何,“是,不用等到加冠做什么”
他觉得再说下去,会收不了场。
温印懵懵看他。
他伸手将她的头靠回怀中,温和道,“快睡了,闭眼睛,话怎么没这么多”
温印“”
真是能耐了。
温印吐气,微恼,“李裕”
李裕这才轻声道,“别问了,做该做的事”
李裕笑了笑。
温印“”
温印也没问了,觉得他今日神叨叨的,但温印也确实是困了,躺在他怀中,很快就阖眸了。
路上时间还长,李裕见她侧颜藏在他怀中,李裕伸手拿起一侧的披风给她盖上。
温印也没想到她竟然就这么一口气躺到晌午,躺了这么久都没动弹,直至李裕唤她。
她迷迷糊糊睁眼,但睡眸惺忪,半晌不想起来。
“阿茵,到了,别让外祖母久等,晚些回来再睡。”李裕轻轻抚了抚她的脸。
温印这才慢慢伸手吊着他起身,眼中还是困意,“我怎么躺了这么久,你也不叫我”
李裕笑道,“我也不知道你这么能睡,这一路,一句话都没同我说。看你睡得很舒服,我就没叫你了。”
温印彻底坐起来了,但还是坐他腿上的,揉完眼睛,才觉得眼下的姿势很暧昧。
温印愣住,李裕笑了笑,“起来了。”
温印自觉起身,就往马车外去。
李裕奈何,“阿茵。”
温印转身,“怎么了”
李裕叹道,“牵我一下,腿麻了。”
温印“”
温印这才反应过来,她在他腿上躺了整整一上午,他是应当腿麻了。
温印伸手牵他,他慢慢起身。
等他起身,又看她,“早前,我躺你腿上,一趟就是一整日,是不是也这样”
温印轻声,“还好。”
李裕心知肚明,看她的时候,眸间都是柔光。
“好了吗”她问道。
他颔首。两人才相继下了马车。
明珠寺在茗山,一整日的路程,从晨间出发要黄昏前到,眼下路程算是过半了,行程并未耽误。
李裕听旁的禁军同宋时遇说起,宋时遇应好,又叮嘱所有的禁军都精神些。
这趟来明珠寺,宋时遇是最头疼的,这样的地方最容易藏污纳垢,指不定合适就会跳出行刺的人来,必须小心谨慎。
老夫人已经落座了,温印和李裕下车晚,踱步上前,同老夫人在凉茶铺子内的一张桌上落座。
店家端了茶壶和茶杯来,周妈替他们两人擦拭茶杯。
老夫人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祖孙三人刚随意说了不几句话,就听不远处有骚乱的声音传来。
温印和李裕,还有区老夫人都顺势转眸看去,好像在原处,看不清缘由,宋时遇已经上前去看。
旁的禁军见了他,拱手应道,“宋将军”
“怎么回事”宋时遇紧张。
禁军应道,“将军,是流民。”
流民宋时遇意外,这里怎么会有流民难道连这里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