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就不奇怪了。”
张诚开始继续教胤礽,最后说到嗓子发干,嘴唇干裂,腿也酸了,实在坚持不住了,再看正襟危坐一直不断学习的胤礽,张诚终于明白了太子之前说的那句话的意思了。大清太子简直就是善于学习的魔鬼,太可怕了。他真坚持不住了,让徐日升顶上。随后不过是半炷香吃午膳的时间,胤礽就让徐日升继续。最后天黑了,换白晋来讲。
知识点很密集,胤礽吸收得很快,其实他在现代辅修过俄语,但现在古代,他学习的这个过程得表现出来,过了明路了才能使用。
胤礽在学了两天之后,索额图等就要出发去蒙古了。
胤礽便跟康熙表示,他也要跟着索额图去谈判。
“胡闹,你年纪才多大,能去干什么别捣乱如今已经准你不必每日读书了,乖乖在六部历练就是。”康熙当然不可能答应让自己年幼的儿子在没有自己陪同的情况下,去蒙古那么远的地方。
“儿臣如今正是因在礼部历练,才觉得该有此行。再说了,阿玛真放心张诚和徐日升那两个外国人当我们的翻译若是他们在中间摆咱们一道,咱们可就会被当成傻子一样糊弄住了。”
康熙聪明睿智,自然知晓翻译在两国谈判中的重要性。胤礽这一句话,直接激起了他的疑心。
“血脉是很微妙的东西,对着我们这些黄皮肤黑眼睛的人,人家白皮肤蓝眼睛的肯定会更觉得像是一家人。怕就怕在谈判桌上,他们会不由自主地向着俄罗斯国的人,而我们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为此,儿臣这些天拼命学习俄罗斯文和拉丁文,此番去蒙古的路上,儿臣补充学习一段时间,基本可以做到准确无误地理解他们谈判所有的对话。”
康熙点点头,觉得胤礽说得有道理,转而郑重看他“你真的可以”
“可以啊。阿玛要是不放心,可以叫上大哥和乌迩衮与我同行,正好我们可以顺路在蒙古选合适的马匹带回京外的马场。”胤礽告诉康熙胤褆对马匹的钻研很有一套,马场的事儿反让他分担一份儿,保证有意外惊喜。
“你走就算了,还把胤褆给阿玛拐走了。这之后几个月,阿玛想念你们的时候,可怎么过”康熙语调有几分哀戚。
胤礽“”
当年您老把我们圈禁十几二十年的时候,可从没见过您表达想念过,说得好像没了俩儿子您就不能活似得,忒夸张了。
有些俗语,到康熙这里该改一改了,比如改成父亲的嘴,骗人的鬼。
“儿臣会记得告诉大哥,记得把穿过没洗过的衣裳留给阿玛,以备阿玛思念之用。”
康熙顿时瞪一眼胤礽,刚想骂他
胤礽用非常一本正经的语气对康熙道“儿臣也会带着上次阿玛赠给儿臣的衣裳去,那衣裳儿臣一直珍藏着呢。请阿玛放心,等儿臣到了蒙古,儿臣一定会把草原上的兔子、草和石头,所见的一切一切都命人送给阿玛瞧。儿臣等所见到的一切,都会让阿玛一一看到。”
康熙晓得自己之前是误会了,这会儿心里感到欣慰不已,“知道你心里记挂阿玛,阿玛很开心。”
等胤礽走后,康熙回味胤礽之前跟自己说的那番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却又具体说不清楚哪里怪。也可能是自己多想了,不舍这孩子离开自己,才心里不舒服。
说到底,胤礽还是长大了,雏鹰总要有学会翱翔的一天。他这个做老父亲的心,是既开心又失落,还有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六月,胤礽和胤褆、乌迩衮抵达了蒙古大草原。三少年骑马肆意驰骋,好不快哉。
索额图连连喊着嘱咐阿哥们骑马慢点,千万别摔了。他和佟国纲商议之后,暂且在此地安营扎寨,而后派人去探路,再有几天的路程就要到谈判的地点冷色格了,完成此行的目的指日可待。
看着少年们玩得开心,索额图干脆一仰头,躺在了草原上,享受晚霞之光的沐浴。
他随后喊佟国纲也过来一起躺躺。
佟国纲不禁笑,在他身边坐下来,倒是没躺下,“我可不像你,一把年纪了,还跟孩子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