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虽然也想看胤礽成家,但这孩子无心此事,格局又大,倒没必要以此限制他。凭他累积立下的功勋,允许他有这样的特权。
康熙便唤来胤礽,好一顿夸赞湘竹后,问胤礽的想法。
“毓庆宫没地方。”
细问之下,得知毓庆宫的空房都用来装各种改革相关的书册以及工农业等相关物品。康熙便大笔一批,命人扩建畅春园,将畅春园的两处宽敞殿宇改建后分拨给胤礽住,建成后毓庆宫的东西就可以搬一部分到那边去。
胤礽终于不用窝在小小的毓庆宫了,很高兴。
等康熙大笔挥完,吩咐下去后,胤礽才答复康熙“不行。”
“你说什么不行人家小姑娘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还对你痴心一片,哪点配不上你了”
“哪儿都配得上,所以不行。”胤礽叹道,“儿臣见她第一眼时,便心悦她。”
“哪儿都配得上,你怎么不喜欢”康熙顿了下,才弄清楚胤礽刚才说的话,不解问,“你心悦她那你为何不愿意”
“正因为心悦所以不行,儿臣的病皇父不清楚”胤礽略感受伤地望一眼康熙。
康熙怔了下,随即明白过来。胤礽喜欢那姑娘,一见那姑娘便容易意动,意动了就会有冲动,冲动一次就会吐血一次,那不跟要命一样这样的女子安排在太子跟前,哪怕是名义上的妻子,也危险啊,会催太子早死。
“皇上,太子爷昨夜已经吐了三次血了。”郭朝光适时地禀告道。
康熙这才注意到胤礽的脸色,好像是白了几分。
三次
年轻人,太血气方刚了。
康熙当下心里愧疚,立刻断了把湘竹指给胤礽做太子妃的心思。随后他还好一顿张罗,给湘竹甄选了一个离京较远的夫婿,叫胤礽以后再无机会见到湘竹。为了他儿子的命,他这个当父亲的只能做恶人,棒打鸳鸯了。
胤礽从此事看得出来,康熙还是太闲了,有时间操心他的婚事。
此之后,在他运作下,康熙每日近乎有八、九个时辰呆在乾清宫桌案后,累得他在半月后病倒了。
康熙连日发烧不退,还闹肚子,周身无力发软。卧病在榻时,康熙尤为想念太子。胤礽倒是孝顺,每日侍奉在床前,只是朝中大事,胤礽不敢做主,都要询问康熙后再做决断。
康熙本来想让胤礽自己处理,但转念想到自己你这段日子这么努力,为的就是巩固自己手里的权力,哪能再放手还给太子。所以他还是努力在病榻上勤政,病因此也不容易好了。
缠绵病榻两月之久,康熙才好利索,整个人瘦了一圈。
因为病中很多大事由他定夺,小事便暂且押后了。病愈后,更有一大堆积压的折子等他处置,康熙几乎忙得昼夜不分。
胤礽则趁此时机,以去寺庙为皇父病愈还愿为由,跑南方去游玩了。
临到深秋的时候归来,见康熙又瘦了很多,精气神也不大好。胤礽便封上了排毒养荣丸,给康熙补足了精神。又在朝堂上,提了很多改革政策,使得康熙又忙起来了,连去木兰围场打猎的时间都没有。
胤礽倒是代康熙去了,每天写信给康熙,炫耀围场的猎物有多么肥美,他每天打了多少只,还把所打的最肥最漂亮的猎物命人送回京,献给康熙。
康熙每每看信,心里都生出一团气。上年纪的父亲在家忙得累死累活,年轻的日子反倒是在外面吃吃喝喝十分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