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得越来越凶。
代表气得面色涨红,热血一上脑,整个人撑不住,猛地喷出一大口血,颤抖着倒下。
带头魔修被溅了一身血,气得脸色发青。
一袭黑袍经过血的晕染,愈加黑沉。
后方的魔修们脸色大变,都慌了起来。在远处的代表们看来,则是愤怒恼火,愈加不好惹。
“章哥师兄,怎么办这家伙晕倒了。”
“天啊,不会死了吧”
带头魔修章哥的脸色黑如锅底,梗着脖子,硬声道“死了不就死了,又不是俺杀的,快走,别被人看到了。”
“这么多人,肯定早就看到了。”
“咱就说他们眼瞎,只要咱抵死不承认,他们就赖不上咱。”
就在这个时候,乌束、殷羡和贺拔恕听见争吵,走出窝棚,恰好看见代表倒下的一幕,忙不迭过来。
乌束环视一圈,视线落在章哥身上,“怎么回事”
贺拔恕看着魔修身上的黑袍,面色大惊,“魔修你们是魔修”
章哥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就来气,怒道“魔修怎么了吃你家大米了吸你家魔气了”
乌束蹲下,检查代表的身体,问道“他怎么回事”
“俺怎么知道”章哥的眼神瞥向一边,嘟起嘴,“咱一来,这家伙就躺路边了,指不定晒太阳呢。”
太过明显的心虚,众人连揭穿的想法都生不出。
只有贺拔恕反驳道“别扯了,我们都看到了,你们吵得可大声,接着他就倒下,你肯定对他做了什么,该不会用魔气侵染他吧”
“哈”章哥大声道,“俺警告你,别血口喷人,你们都是一伙的吧,就为了赖上咱。”
噗哧
冷不丁响起液体迸溅的声音。
难以名状的刺鼻味道弥漫开来,不像血腥味,又比血腥味更加浓郁恶心。
章哥的黑袍下方动了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喷射出来一般,长袍的黑色愈加深沉,周身的魔气也动荡起来。
他神色大变,拢紧衣袍。
贺拔恕盯紧那儿,质问道“你在里边藏了什么该不会藏了个人吧这股味道,这股液体,你对那人做了什么”
“关你屁事。”
贺拔恕上前几步,伸手抓住黑袍衣角,就要掀起。
章哥忙不迭后退,打开贺拔恕的手,“你小子干什么”
“掀开来让大家伙看看,里边到底藏了什么”
章哥的脸浮上薄红,大吼道“你怎么不脱下你的亵裤,溜溜你的鸟”
黑袍起起伏伏,里边的动静越大,颜色愈加深重,甚至有一滴滴黑色的液体滴落在地,啪嗒、啪嗒,刺鼻的味道几乎令人窒息。
“太可疑了。”趁章哥整理衣袍,贺拔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上前,拉紧衣袍,猛地一掀。
哗
恰好刮过一阵风,黑袍完全翻开,在场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条粉色的触手迎面挥来,上边排着接连不断的白色吸盘,一个紧缩的吸盘拂到贺拔恕面前,猛然舒展,黑色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黑袍下边,还有数根粉色触手蠢蠢欲动。
贺拔恕怔在原地,臭味直冲天灵盖,才把他拉回神。“你”
“你什么你没见过半妖啊”章哥气得面色涨红,一边跺脚一边骂,“流氓”
骂完,还觉得不过瘾,挥出一条触手,拉住贺拔恕的衣襟,陡地一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