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光慢悠悠下白子,“不清楚,他身边好多魔相。”
“是么”他吃掉一枚白子,“鸦隐输得多惨。”
青行的话浮上和光脑海,据说两万年来积累的军队付诸东流。
“没多惨,他没大举进攻疏狂界,大战打响前,我告诉他你的阴谋,他一听你的名字,吓得浑身发抖。我又灭了他三万鸦军,他听信魔相的话,及时止损。”
洲九轻笑,“那家伙输干净了吧。”
和光掀起眼皮看他。
“疏狂界可是第二界域,要打这么个大界,鸦隐肯定把王城的军队全带出来了。那小子的脑子里,可没有及时止损这个词。要打,就打个尽兴。要输,也要赔个干净。”
“你灭了他三万鸦军,还有百万天魔。你前面说,疑似酒神像主人的修士,和嗔怒禅的前辈现身,剩下的天魔定然保不住。”
洲九扯嘴笑笑,脸上浮现一抹嘲讽。
“那小子,又成了孤家寡人。”
黑子包围白子。
不久,她就要被吃光了。
和光漫不经心地下最后几枚棋子,“那又如何关我屁事,关你屁事。”
“未来的事儿都说不定。”他的情绪似乎突然起来了,九根佛钉又放出金光。“在魔域,时间感觉起来很慢。两万年前,一个魔君失败了。两万年后,又一个魔君失败了。”
“在魔域百万年的历史中,不过短短两万年,接连两个魔君败北,是件影响整个魔域的事情。接下来,该有大的动荡。”
和光直直地盯住他,“关你屁事。”
他没被冒犯到,又道“疏狂界之乱,恰逢天曜大战的节骨眼,想必其他界域也蠢蠢欲动吧。”
和光心里蹦出不好的念头,“魔域的其他魔君也蠢蠢欲动”
他笑笑,一连吞掉好几枚白子,“和光,这是个好时候,正处百万年的转折点,你该庆幸,你位于风口浪尖的顶端。”
和光一边思考他的话,落下一子。
手指正要抬起,指尖突然触摸到一抹冰凉。他的手指按在白子另一边,与她指尖对指尖,强硬地把棋子推到另一节点。
“下这更好。”
和光低头一看,若是下在原来的地方,直接输了。下在他指示的地方,还能撑久一会儿。
她扬眉瞧他,笑了。
抵住他的指尖,又把棋子推回原点。
“我就想下这儿。”
她起身,随意扔下一句,“多谢指教。”又摸出一壶酒,推过去。
他笑笑,似乎不在意,捡起棋子,一枚枚扔回棋瓮。
他刚把一枚黑子扔回瓮。她立时抓住他的手腕,把那枚黑子捻出来,吹了口气,棋子瞬间变成灵血树的种子。
“差点忘了这个。”
和光笑着收起种子,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之刻,洲九抬起手,指尖溢出一缕魔气,正是种子主人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