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有点烫,温年一时没能分清是沈淮景掌心的温度还是他的。
他顿了下,下意识把手臂往后藏了藏。
动作莫名熟悉,让沈淮景想起二夏刚录制那天在医务室门口的场景。
手腕受了伤,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也往后藏了藏。
温年张了张嘴,终是没反驳。
他都知道手环的事了,那肯定很多人都看到了。
“是不是很麻烦”温年问。
沈淮景“什么”
温年“热搜。”
从场馆过来的时候他还听到童从安在跟别人讲电话,说“手环闯祸了”。
闯祸的哪里是手环,明明是他。
听着温年这套“闯祸”说辞,沈淮景还有点忍俊不禁“照这个说法,闯祸的不是手环,也不是你。”
“是我。”
温年“”
好像也的确是他,无法辩驳。
“不麻烦,别想太多,”沈淮景慢声说,“只是一个手环,热闹两天就下去了。”
温年点头。
“还有一件事,”温年微微抬头,“我们的事可以告诉小寒吗”
温年本来想说“谈恋爱”,可当着沈淮景的面说这个让他觉得有点不大自在,转念想想哪怕省去这三个字好像也不影响话里的意思,便直接简略成了“我们的事”。
沈淮景“我以为你已经说了。”
温年重新把头低下来“还没。”
怪不得这么安静,沈淮景心说。
“可以。”沈淮景的手从手环上撤下,却又没松,而是转道去捏温年指节和掌心的软肉,有一下没一下的。
温年想了想“嘉益他们呢。”
沈淮景不假思索“可以。”
温年又想到团综录制和许一新他们,还没来得及开口,沈淮景先说了话“你想和谁说都可以。”
说着,在温年无名指的位置轻轻摩挲了两下“你可以告诉我你要和谁说,但不用问我能不能说。”
因为他的答案只有一个,能。
温年没说话,沈淮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怕影响到我”
温年被说中心思。
沈淮景笑了下“要听实话吗。”
温年“什么”
沈淮景微微偏头,垂眸看他“我会高兴。”
“在你跟别人介绍我的时候。”
温年心悸得厉害。
“所以不用顾虑我,你想和谁说都可以,只要你愿意。”
许久,沈淮景才重新听见温年的声音。
“好。”
场馆响起了熟悉的颁奖音乐,拉德斯基交响曲的小军鼓声一出,再好的隔音墙都难抵,温年看了看挂在墙上的闹钟“还有半个小时,你睡一下。”
沈老师没应,也没松手。
温年伸手想推推他,可在手即将碰上的瞬间,又往后撤了撤,最终下定决心似的,在他腰际很轻地一推“躺沙发上睡一下。”
一系列小动作被沈淮景尽收眼底,他无声地笑了下,松手。
倒不是想休息了,是怕他出来得太久,被镜头拍到两人都不在,麻烦。
温年把风衣脱下,休息室的阴冷劲一下子上来了“场馆里有薄毯,等下我让小童拿给你”
“感冒的是你,不是我。”沈淮景无奈,看着他单薄的短袖,眉头微蹙,把风衣重新披在他身上,转身从沙发上拿起手机,给童从安发了条信息。
几分钟后,童从安带着温年口中的小薄毯,在门口敲了门。
温年重新回到场馆的时候,现场观众席前线立刻把一手“电报”o上了网。
年年出去的时候还只穿了一件短袖,回来身上就有一条小薄毯了
你看这毯子是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也是黑色的,毯子黑色的,黑色的沈老师的风衣,四舍五入,年年穿的就是沈老师的风衣。
这个四舍五入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