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再准也没用,猜得再好也没有用。
我和纲吉君大概就是天生不适合做侦探着一类人,哪怕知道犯人是谁,没有决定性的证据就不可能将人绳之以法。
如果说侦探是负责将细枝未节、所有的真相都推理出来的能人,我们大概就是单纯玩填字游戏的答题者。
无论是第一名犯人,还是第二名犯人,都像是拿着武器不知所谓的垃圾,自以为控制得很好,自信满满地拿着武器对她人进行控制。以为这是什么科学实验吗,只要控制的量好就能完美解决
我和纲吉君都打从心底对这两个犯人没有任何好感,但我们两个人的身份都不适合大庭广众之下出面,更别谈我们现在是隐瞒身份出行的。
不过这艘飞机上的聪明人并不少,我看到了工藤优作跟目暮警官说了一些什么,工藤有希子在工藤优作身旁撒娇,一直"优作、优作"地喊他,工藤优作拗不过她,只好认命地在工藤有希子耳边低语几句话,本身比我年龄还要大的有希子,像一个年轻的少女一样高兴地笑了起来,她自信满满地走到了受害者和嫌疑犯的面前开始了推理秀。
"对了"纲吉君想起一件事情,他认真又严肃地跟我说∶"花言,有一件事情我一直想问很久了。"
"什么"
"为什么一直喊的是纲吉君呢"
"你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我喊了都快三年了耶"
"很久以前就想问了,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时机。"纲吉君很纠结,"从迟田进步到纲吉君用了一年时间,自纲吉君以后就没有前进的任何一步了。"
纲吉君。
明明喊的是名字,后面同时带有敬称,乍一听仿佛只是一个亲疏都包含的称号。
"阿纲、小纲、纲吉、迟田。"我细数别人对纲吉君的称呼,"这些都太普遍啦,已经没有任何的惊喜可言了现在叫纲吉君的人,陌生一点的会叫你迟田,熟悉的人叫你纲吉,叫纲吉君的人只有我一个人吧"
我嘟囔了一声,"再说了,叫敬称有时候才会有一种特殊的感觉在吧。"
"不是吗""纲吉君。"
我唇齿之间仿佛含着蜜一样,每一个读音都想是酝酿了好久,仿佛从舌尖跳舞一样掉落。
纲吉君∶""等、等等
纲吉君的耳朵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充红,他伸出手捂住了嘴,忍不住说∶"明明已经听了无数次了,怎么会"
"那是你之前完全没有领会到敬语的魅力明明是一个好东西你却不懂。"我眉眼弯弯,凑到了纲吉君的耳边,"敬语不觉得会带给人一种以下犯上的感觉在不是挺好的吗"
"不不不不,我完全不懂啊"
不懂的纲吉君,却满脸充红,把视线从我的身上挪开了。
所以说明明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不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了。为什么他总是一个纯情少年的模样呢
我发现有时候一些关于涩涩的东西,纲吉君倒不会那么容易含羞,如果是涉及到高中生才会喜欢的暧昧和纯情,纲吉君反倒是像防御力彻底降为了零一样,不堪一击。
在我说完这个话题以后,我每次念纲吉君的名字时,他都反应迟钝了一下,磕磕绊绊好一会,才恢复正常与我说话。
我严重怀疑纲吉君的启蒙老师,绝对是从最高等级开始教起。
如果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大鱼大肉吃多了,对一些寻常可见的小甜品反而没有抵抗力。
这一起案件想要找到犯人,最重要的物证果然还是消失的毒药,以及原本捆绑在受害者脖颈上的麻绳吧。要从这里开始推理,不知道得花多大的功夫。
纲吉君
我瞥了他一眼,他现在还没有平复心情,索性错开了目光,全神贯注地盯着推理秀。
我拿出手机,连了头等舱自带的if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