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山和沢田纲吉保持了一些距离,两个人黑灯瞎火摸着墙壁,借着月光试图找到出去的路。旅馆很大,加上月光微弱,判别眼前的事物十分模糊,总是慢了一拍才渐渐反应过来那是哪里。
不过嘛比起黑灯瞎火这件事。
栗山花言偷偷瞟了一眼沢田纲吉,这家伙时不时一惊一乍的样子才更加有意思。转过走廊之后忽然看到了挂在墙面上的面具,忽然就全身上下炸起了毛,汗毛竖起,好像随时要拔腿就跑。结果“咔咔”地往她这边看了一眼,硬生生就把惊恐的叫声吞了回去,干巴巴地看着她,假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胆子也太小了吧
记忆里面好像没有那么胆小还口出狂言说要保护她。
虽然她知道这家伙是个黑手党,但是完全没见过他出手的样子,估摸有些不可告人的武力值还是说身上携带了什么手枪之类的危险武器,所以才大言不惭说要保护她
嗯,横看竖看都不觉得沉田纲吉是个黑手党。
于是在第三次,沢田纲吉看见窗户外的树林影子微动,僵直在原地之后。
栗山花言忽然就伸出了手指,十分含蓄地戳了一下他的腰,唇齿间轻蹦出了一个音节。“喵。”
“呜哇啊啊啊啊”
沢田纲吉几乎衰弱的神经在身体遭受到触碰以后,像个弹簧一样跳了起来,几乎要撞到天花板,一直隐藏在心里面的惊恐顿时一泻千里。
琥珀色的瞳孔剧烈颤抖,上下牙齿哆嗦着,鸡皮疙瘩通通爬上了手臂,沢田纲吉像是一只被人强行rua了尾巴的兔子一样,惊恐地要找地洞钻进去,规避外界所有的伤害。
呜哇
她只是小小地碰了他一下吧这个反应也太大了
栗山花言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食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突然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肩膀上,造成了莫大的惊吓。
这个反应又夸张又可爱。
栗山花言忍俊不禁,到了后面完全控制不住了,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哈哈哈什么嘛,我只是小地喵了一声哦为什么这样都能够吓到你啊”
沢田纲吉他跌坐在了地面上,颤直头,颤着熨地看着栗山花言笑得乐不可支的样子,他又欲哭无泪∶“不要吓我啊。”
“抱歉、抱歉,我完全没想到只是这样你都会被吓到。”栗山花言用手指擦掉了眼角的眼泪,她伸出了手放在了沢田纲吉的面前“对不起嘛。”
沢田纲吉握住了栗山花言的手,从地上爬了起来。
“为什么沢田现在有点风吹草动都好像见到鬼一样从和我见面开始就这样了,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quot
沢田纲吉像是不愿意和我目光对上,他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不要笑话我。”quot嗯,我是不会嘲笑你的。quot
quot哎。quot沢田纲吉像是往事不堪回首一样,quotre我朋友在睡觉之前跟我讲了一个鬼故事,吓得我半死,结果出来和朋友们一块去上厕所时,忽然就看到了三颗鬼火悬挂在天空中,一步一步向我们这个方向移动过来怎么想都觉得很恐怖而且当我们好不容易回到房间之后,发现旅馆挂着的画里面少了一个女人定是妖怪偷偷跑出来了。”
尺田纲吉说得好像身临其境一样。
但是栗山花言完全没有感觉,她正在思考移动的鬼火是别人拿着油灯的可能性有多高,至于挂画少了人这个嘛晚上没注意看清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
栗山花言完全不怕鬼故事,嘴上还是附和地回答。“哦是吗那的确很恐怖耶。”
沢田纲吉控诉栗山花言“你的回答看起来完全不害怕,而且还很敷衍。”
可是她的确不觉得恐怖啊。
于是栗山花言只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沢田纲吉,“没有啊,我觉得很恐怖。”
沢田纲吉立即就将他朋友说的鬼故事活灵活现地说了出来,还动用了夸张的动作做表演,最后说完以后牙齿一个劲地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