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瑾扭头看向谢娥,问“谢郡守,你认为呢”
谢娥起身抱拳,回道“郡尉府归刑部掌管。”
刑部尚书出列,跪地请罪“臣失察,请将军处置。”
沐瑾道“早在三年前,我还没到边郡的时候,我就放过话,在我的地盘上谁都可以安心做买卖,尽管来,我保他们平安。谁敢砸我买卖,截我商路,在我地盘上惹事,我带兵踏平他的家。这话,我从长郡一路嚷嚷到边郡,怎么,你们都给忘了”
院子里一片寂静,只剩下火盆里燃烧的声音响起。
淮郡郡尉许明德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一来,天冷,二来,他意识到这绝对不是贪点钱渎职的事了。军中贪污受贿喝兵血是要掉脑袋的,但出来之后,豪族主动送钱,有些事情不过是抬了个手,只要不那么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放过了,哪料到,会让大将军调集中军大营的人来拿人。这里面一定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沐瑾问道“马虎、马漾,知道我为什么抄你全家吗”
马戎颤栗着瞟向看向自家堂哥和侄子,悔得肠子都青了。
大将军派人把马漾扭送到他那,他查过,就是马漾到女郎的摊子前耍流氓的事,不算什么大事。他留心过,大将军把人扭送完,就忙着成立兵部的事,哪至于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再加上马漾在牢里关了十天,也算是受了罚,又赔了钱,此事就算有了了结,哪想到大将军竟然把军中的督察官派出来了。
马虎回道“我我行事霸道,欺负同行。”
沐瑾道“马虎,我问你,易大富想来买我的地,怎么就落得儿子叫人给下到刑部大牢,逼得把买地的钱拿去赎人的份上了我卖出来的地,你要买,只到正常价格的六成。商户们买了我的地,要怎么做买卖,怎么交钱,怎么就成了由你马虎说了算。贸易城三条大街,你们给易主改姓,我就想问问,是我的兵不够强,马不够壮,收拾不了你们,是不是”
马虎赶紧叩头,道“将军,将军,我们不敢,绝对不敢我我们”他想辩解,却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马戎抖成了筛子,直接瘫在地上。
沐瑾的视线从他们身上扫过,道“女郎们做买卖,卖点衣服、首饰,一群大男人天天过去对着人家掏鸟伸舌头隔空舔,治不了你们是不是”他扭头对赖贵说“报名单,把人给我拉上来。”
一群人早被押在旁边等着,负责抓他们的督官闻言,立即带着人把他们押到院子中间。
赖贵拿出名单,先点名,然后翻出卷宗,报出他们什么时候犯的事。
一群人跪在地上,低着头,面对这么详细的记载,无从抵赖,只能认罪。
沐瑾说道“是不是觉得露露鸟,伸个舌头不是事儿,你们没有羞耻心,别人就拿你们没办法,是不是啊”
他们跪在地上,打心底觉得不是什么事儿,顶多就是挨上一顿板子,或者是扔到牢里关一阵子,最多就是送去开荒做上两三年苦力,表现好还能提前释放,低头跪在地上,都没当回事儿。
沐瑾瞧见他们这副模样,哼笑一声,扭头吩咐赖贵“你派人把这些人拉到布帛集市,让大家伙儿看着这些人的下场,告诉他们,以后安心做买卖,谁再敢去生事,他们就是前车之鉴。”
赖贵应道“是”他又抱拳问道“拉到集市后,如何个处置法”
沐瑾说“伸舌头隔空舔人的,割舌头,露鸟的切鸟。没有舌头,自然就没法再舔了,没了鸟,自然也就没得露了,那羞耻心嘛,自然也就有了。”毕竟残疾了嘛,且是最伤自尊的地方。
一群地痞流氓齐齐惊恐地抬眼看向沐瑾,眼里写着难以置信。要切掉做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