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筝阴阳怪气嗤笑,双手抱臂靠着椅背,觉得她简直不可理喻。如果他没有答应,她是不是要找别人?只为了完成“联姻”的任务。
安初虞找补:“后来我知道了,我爸爸只是在吓唬我,是我误会他了。所以,我们是命中注定的缘分,至少这一点你别怀疑。”
“你少拿话哄我。”
“这怎么是哄人的话,我说的是事实。”安初虞的五脏庙被烤串满足后,笑容都更灿烂了。
席筝想生气也不知道生谁的气,于是一句话不说,直直地盯着她。
安初虞递给他一串烤得油滋滋的五花肉:“你不吃吗?我一个人吃不完这么多。”
“不吃。”他拒绝得很干脆。
安初虞问:“你生气了?”
“没有。”
“我都跟你坦白了,你生气我也没办法。”安初虞总是不自觉地说出渣女言论,转而又问他,“那你呢,为什么要答应我?总不可能早对我有企图吧?我不信。”
他们第一次见面也不是什么浪漫邂逅,说实话,那场面她回想起来都觉得非常糟糕。她和她爸爸吵得不可开交,吵完她没出息地哭成那样,被他撞见了。
据他描述,她当时态度极其恶劣,不仅推了他,还把发带薅下来砸向他,多没礼貌的小孩。她那时也不小了,十八岁,叛逆期。
席筝屈指,弹给她一个爆栗:“不信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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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初虞吃完烧烤就罪恶得不行,一边刷牙一边对着镜子懊悔,暗暗发誓再也不任性妄为了。
席筝笑她,你这才哪儿跟哪儿,一顿烧烤而已,还能长胖了?再说了,你不正想长胖一点吗?
“这与长不长胖没关系,深夜吃垃圾食品对皮肤不好啊,你不懂。”安初虞嘴里堵着牙膏沫,朝躺在床上的某人抱怨。
席筝决定不在这个话题上与女人争论,他的确不如女人懂得多。
安初虞漱完口爬上床,身体和大脑都倦了,关了灯安心入睡。本来都快睡着了,席筝又出声:“你撞我怀里那一下,我真心动了一下。”
安初虞嘴唇翕动,如同梦呓一般:“那你心动得好奇怪。”哭成那个丑样子,他还能心动,她实在难以置信。
席筝在黑暗里无声地笑了笑:“我又想起来一件事。”
安初虞困得睁不开眼,只想大喊救命,快放过我吧!她才知道,男人翻起旧账来,丝毫不输给女人。但她还是开口:“你说。”
席筝:“我去南京找你那次,我们在浴室里……你和我说,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你就相信我们会有一天如此相爱。你是在逗我开心吗?”
安初虞脑中炸响了一颗雷,轰然一声,困意都炸没了。
他果然问起了。
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相信我们会有一天如此相爱。这是剧本上写的台词,是女主角对男主角说的,不是安初虞对席筝说的。
安初虞心脏乱跳,不出声装作已睡着。
“虞虞?虞虞?”
席筝轻轻唤了两声,没听到回应就不再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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