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瓷罐有些破旧,存在地下至少有三十年,但是这张画了符咒的纸人不是,这是近些时日才刚放进去的。
“小纸人怎么会在罐子里”陶紫灯看到那纸人也不害怕,就像看习惯了似的。
元沅讶异“你见过这东西”
“见过啊,我叔叔会剪,他还教过我剪过这个小纸人呢,不过叔叔剪的会飞,我剪的不会。”
因为只见过纸人,没见过符纸,所以陶紫灯并没有把她叔叔的能力跟元沅想到一起去。
“是这样啊”元沅抓住了瓷瓶里的那个小纸人,把它从中给拽了出来。
纸人在元沅手中瞬间化成了灰烬。
看来陶紫灯的叔叔,跟陶家里的诅咒是真脱不了干系了。
“灯灯,还有那个地方,那个地方下面也有瓷罐。”
元沅跟陶紫灯合力,开始把其他埋在地下的罐子都给挖了出来。
挖出来的瓷罐子,遍布了三婶的院子。
这到底是陶家的家事,元沅不好过问太多,但是为了三婶婶的安全,元沅肯定要把这件事如实告诉了三婶婶。
总不能让她稀里糊涂的住在院子里。
诅咒,纸人,推测。
三婶婶听后也非常凝重,她只能先把这些瓷罐留下打算自己处理。
元沅又多交代了三婶婶一些忌讳,就不再多加过问她家的私事。
不同于元沅在陶家里玩玩闹闹看风水,元同月这几日在陶家里,俨然成了一个人见人爱的香饽饽。
他学什么都很快,而且做的都很好,这样的天赋让陶家人都非常惊讶。
仅仅几天,他的事迹都被传遍了,瞒都瞒不住,就连陶家的厨娘都知道家里来了位天赋极高的小客人。
元同月仅仅用了三天的时间,就把陶家制陶的基本工序,都达到了可以熟练上手的程度。
这样的学习速度,让谁看了都坐不住。
众人不停地想试探他学习的尽头在哪里,就连最复杂的工艺,他都已经能上手帮忙。
三天后开窑的时候,元沅跟元同月第一天制作的东西都已经烧制了出来。
元沅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小兔子,白白胖胖的,身上带着一层光滑的釉面。
而另一个跟陶紫灯一起绘制的瓷瓶,也是特别独特的存在。
非常值得纪念。
元同月第一天就被旁人拉着做了很多东西,如今也都烧了出来,一个比一个精致。
元三叔把他做的东西单独放在一起,旁边就是他们工坊里的成品,这样对比一下,竟然毫不逊色。
“我要知道你有这手艺,早就把你带过来家里了。”元三叔拍拍元同月的肩膀。
看到他这样的作品,元三叔特别骄傲。
元三婶也是坐不住了,论天分,她自愧不如。
如果元同月姓陶,他一定是下一个陶家家主,而且毫无争议。
“小五,你有没有兴趣成为我陶家的弟子我可以亲自教导你。”陶明珠邀请。
元同月深思熟虑后拒绝了。
“三婶我还是不了,这门手艺的确很有意思,我也很喜欢,但是吧”
“我坐不住那么久,我看那些制陶的师傅,全都一坐一整天,忙不停歇的在制陶,修陶,绘陶,最后还要烧窑。”
“我就是一时的兴趣,让我长久干下去,那肯定不行。”
他对自己的想法非常明确,就是去闯南走北,绝不想只在一个地方窝着,让他天天坐在那练手艺,不可能的。
“那真是可惜了,你要是学这一门手艺,以后在这方面的造诣,恐怕无人能及,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强求你。”
元三婶叹息,不过她不忍让元同月的天赋浪费。
“你有这样的天赋,不如得空了就来我这里学学,我绝对会不遗余力的教导你”
就是一向跟陶明珠唱反调的陶明涛,此时也支持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