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得罪人。
继续道,“你别瞧不起畜生,像猪啊鸡啊鸭啊虽是畜生,进了门人人都喜欢,你做畜生离那些还远,因为我怕吃了你拉肚子,给恶心的,你要做畜生最好做蟑螂臭虫,见你就弄死你的那种。”
老太太被几句话气得脸颊抽搐。
狗子不过瘾,继续道,“不做畜生你就别投胎。”
他说话不忘拉着旁边的李城,不让李城过去挨揍。
老太太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巴掌只往李弟喜身上招呼,李弟喜缩着脖子,不躲不闪。
青桃看得蹙眉。
而钱栗树已经上前,像上次那般,直接抬脚踹了过去。
他咬着牙,力道用了十成。
老太太倒在地上好一会儿没爬起来,见状,狗子松开李城的手,朝钱栗树扬了扬眉,“忽然觉得我骂她都是跟她客气了。”
“”
李城眼眶已经红了,紧紧抓着李弟喜的手,李弟抬头朝他笑笑,“我不疼,我没事。”
右边脸上印着清晰的巴掌印,李城背身擦了下泪,抓着李弟喜的手更加用力。
谭青槐凑到青桃耳朵边表忠心,“谁要敢这么打你,我削了他。”
青桃“”
周围街坊邻里没少看老太太打李弟喜,偏弟喜娘逆来顺受惯了,别说反抗,连大声说句话都不敢,为什么这些年老太太会变本加厉,还是弟喜娘太软弱了。
哎。
老太太屁股着地倒在地上的,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来人哪,来人哪,杀人了啊。”
“老大,老大,你们快出来,我被人打了啊。”
青桃看了眼巷子口,里边果然有几个人阴着脸跑来,她将谭青槐往自己身边拉了啦,推着车想走。
奈何人多,她怕车轮撵着人,行驶的速度很是缓慢。
还未走出人群,两个中年男人已经到了近前。
好像跟人打过架,脸上还挂着彩。
“娘,娘,你怎么样了。”
“钱栗树,钱栗树,他踹我。”
看到儿子,老太太像有了主心骨,捂着胸口试着慢慢爬起来,两个男人堵着钱栗树去路,钱栗树抬眸,视线落在他们眼角,那儿的淤青还没散,映在黝黑的脸上有些滑稽。
两人也感受到了钱栗树的目光。
身形颤了颤,微微后退了半步。
狗子还在骂人。
老太太已经不搭理他了,直言让两个儿子去钱家找钱木匠讨公道。
钱栗树讽刺的勾唇。
老太太只觉得钱栗树在奚落她。
钱栗树是钱家独苗,姑姑婶婶要多偏袒有多偏袒,除了钱木匠其他人拿他没辙,而钱木匠去了媳妇娘家还没回来,就是把钱家门敲破了也不顶用。
她狰狞道,“别以为你老子不在家你就无法无天了,我闹到你外祖家也要让他们给我个说法。”
钱栗树掀了掀眼皮子,话都不想说的样子。
老太太又是一阵胸闷,不知怎么就瞄到了缩着脖子低调做人的青桃姐弟,对两个儿子说,“都是那姐弟两惹的祸。”
说完又补了句,“还有弟喜,她跟他们串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