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咬一口。
馒头比包子更柔软,入口浓浓的清香,他微微错愕,侧身望向视野里神色越来越模糊的人,脑子里飞快的闪过个念头。
就在这时,狗子说,“她自己琢磨出来的我奶爱去街上转悠,买了几回馒头就和她娘聊了几句家常树子,不是我夸张,你真想娶谭姑娘恐怕有点难。”
“谭姑娘的娘在我奶面前对谭姑娘是赞不绝口,夸谭姑娘什么都会,不止厨艺,女工也极其擅长”
“大人们啥德行咱也知道,凑堆最爱说自家孩子调皮了,谭姑娘的娘没说过谭姑娘半句坏话,相反,挖空心思说谭姑娘的好”
“以致我奶怀疑谭姑娘的娘装面子说的假话,但谭姑娘的娘说她婆婆最喜欢的也是谭姑娘。”
要知道,谭姑娘上头有两个读书的哥哥,谭家要靠他们光耀门楣,谭姑娘奶奶不疼孙子,却偏疼小孙女。
其他人说这话狗子铁定觉得那人吹牛,但他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像假话。
可见谭姑娘在谭家的地位非比寻常。
他看着钱栗树,后者慢条斯理嚼着馒头,神色不明地说道,“她确实聪慧。”
狗子点头,“她在家烧火煮饭什么都做,我以为城子姐已是最会操持家务的人,却不料谭姑娘也会我看她个子不到肩膀高呢”
听狗子提到自家姐,赶车的李城转过身,偷偷观察钱栗树表情。
钱栗树狐疑地抬眸,李城慌乱的别开视线。
鼻子灵的狗子顿时感觉嗅到了什么,若有所思的指着李城,“嘿嘿嘿,城子,你不老实啊。”
李城脸红,磕磕巴巴道,“哪哪有”
“你骗不了我。”狗子说,“你娘是不是准备给你姐说亲了啊”
李城娘前两年就开始张罗李弟喜的亲事了,偏李城奶害怕李弟喜嫁了户好人家飞黄腾达报复她,三番四次从中阻挠,还差点把李弟喜送到大户人家做妾,李城娘怕了,便说多留李弟喜两年。
现在李城奶不敢再作妖,李城娘自然而然要先考虑女儿的亲事了。
“没有的事。”李城矢口否认。
话完,忍不住又转身,幽幽盯着钱栗树看。
“树子”李城舔了舔唇,“婶子有没有提你的亲事。”
“我还小,等两年再看吧。”
明明聊的是李弟喜,突然跳到钱栗树身上,狗子很难不把两者联系起来,灵机一动,忽然说道,“城子,有件事我没和你说呢”
李城一脸茫然。
“你奶在街上打你姐把树子气坏了,你们回家后,树子去找了李族长,要他好好管管你奶”
任他认识钱栗树十几年,没见钱栗树跟谁说过那么多话,便是钱叔钱婶子在场恐怕也会惊呼这谁家的孩子。
太能说会道了。
走的时候李族长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直用力杵拐杖。
气得不轻。
随后就发生城子奶在院里撒泼被李家族里人丢出去的事,不是钱栗树的话起作用是什么
狗子说,“你得好好谢谢树子,他为你家可谓操碎了心。”
钱栗树微微皱眉。
李城则面露惊喜,“还有这事我竟一点都不知道,那天我奶被撵出去后,我姐还跟我开玩笑说她挨打挨得值呢。”
姐弟两都以为族长气他奶大庭广众下打人丢了李家的脸才插手的呢。
没想到是钱栗树的功劳。
“树子”李城说,“多谢你,你不知道我奶不闹腾后我娘跟我姐多高兴”
这几年来,一家人头次睡了个懒觉。
钱栗树动了动唇,没有多解释。
“我要和回家告诉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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