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夫子提醒谭秀才,“近日你还是离他远些得好。”
不知为何,长学几位夫子都不太喜欢何树森,平时何树森来几人态度也淡淡的。
谭秀才将其归于长学夫子对短学夫子的蔑视,并没问过原因。
此刻看郭夫子有几分厌恶之色,帮何树森解释,“邻镇人生地不熟的,他家里又有老人孩子要照顾,哪儿走得开。”
郭夫子不以为然,“续个弦不就行了”
何树森娘子死后,镇上媒人没少往何家跑,奈何老太太眼光高,瞧不起寻常人家的姑娘。
傲得很。
此时来看,老太太打的主意是等何树森进府学去州府找个家境好的儿媳妇吧。
算盘倒是打得响,也不看看自家啥情况。
郭夫子嘀咕两句就忙自己的事情去了,留谭秀才面色怔忡的愣在原地。
她想起了赵氏。
她喜欢何树森,给何树森做了两套衣衫了,款式复杂,据说何树森舍不得穿出门。
如郭夫子所言,何树森续弦的话,赵氏可能是最好的人选。
nj个鳏夫,nj个寡妇,明明很登对,但他就是觉得别扭。
这种别扭只要同时想到两人就会存在,还没法形容。
算算日子,他已好几日没去过赵氏的面馆了,心里空落落,琢磨着下学后去悄悄去。于是,早早收拾好东西,给学生们布置功课就急急出门。
刚到门口,就见街对面站着个姑娘朝他招手,他神色僵硬了瞬,随即扯起嘴角笑,“青桃,你怎么来了”
“来接爹你啊。”青桃欢快的跑过去,接了谭秀才的书篮,朝里瞅了眼,“四弟呢”
每天下学谭青槐跑得最快,今天谭秀才出来他还没影,她就随口问了句。
谭秀才红了脸,怎么能说他急着去西市见赵氏布置功课就出来了,尴尬地咳嗽两声,说道,“可能还在收拾书篮吧。”
观他脸色泛红,青桃猜到他要去其他地方,眨吧着眼问,“咱们回家吗”
谭秀才脸色愈发红了,轻轻问,“青桃想不想吃绿豆糕,爹知道有家绿豆糕特别好吃。”
青桃天天在街上转,哪家绿豆糕好吃她能不知道谭秀才想套路她去西市呢,她不上当,摇头说,“不想吃。”
谭秀才又问她想不想吃八宝糕,青桃仍是摇头,弄得谭秀才没了辙,叹气道,“回家吧。”
语声nj落,谭青槐晃着书篮跑出来,兴高采烈地问青桃咋来了,看谭秀才也在,就说,“爹,郭夫子在书塾抄试题呢。”
暗示谭秀才走得早了点。
谭秀才瞪他,“你功课做完了吗就管东管西的,我有事情还没问你呢。”
何家老太太大清早遇到那种糟心事,不把人揪出来心里不会好过,他问谭青槐半夜有没有偷偷跑出去。
谭青槐惊得瞪圆了眼,“半夜我不睡觉我跑出去干什么啊”
nj副看傻子的神情看着谭秀才,“爹,你是不是抄试题抄”
糊涂两字还没说出口,脑袋就遭了nj记,谭秀才怒道,“nj点规矩也没有了是不是”
谭青槐捂着疼痛的地方吐舌,“我就开句玩笑。”心知自己的话不妥,不敢惹谭秀才,而是挨着青桃走,嘟哝道,“三姐,你评评理,明明是爹先怀疑我的,这么冷的天,傻子才不在家待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