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怎么了
众人心生狐疑,齐齐低头。
这不是和往常一样吗难道有什么问题
司宁宁环视一圈,见众人按照她的牵引进行动作,心中不由安定几分。
不给这些人思考和胡思乱想的时间,司宁宁直接解答疑惑,开启反套路引导模式
“你们应该反思一下,为什么现在袖子上扎的是布条,而不是印章”
“是不是你们理解错了革命的意义,导致平时行为过激,从而不被认可”
“真正被党和人民认可的人,就理应得到肩章、袖章”
司宁宁一句接着一句,把一开始想开口反驳的人直接堵死。
或许是司宁宁口中的“袖章”“肩章”的光辉过于耀眼,那些一开始怒目龇牙的人,这会儿都沉默了,当真蹙眉回忆起来。
还别说,不想不知道,现在一细想,好像真的有点问题
过往但凡他们出手,就总是会弄出大乱子来
而且,哭声也总是高过笑声。
难道,他们真的领悟错了意思
他们的行事方式,真的过于激进吗
一直愤愤不耐烦的汪松也平静了下来,认真思考过司宁宁的话后,他再没用势在必得的阴狠目光扫视顾阳,而是看向司宁宁,神色认真地问“会像你说的那样吗”
“如果按照你说的,我们回去调整行事方式,我们能得到肩章吗”
“我不能保证你们一定会得到。”
司宁宁余光不动声色瞟了霍朗一眼,见霍朗也朝她看过来,虽未保证许诺过什么,司宁宁却就是感受到一股心安。
目光收回重新落在汪松一群人身上,司宁宁口吻笃定补充道“但如果你们行事方向正确,积极且团结,我会向上面申请报备。”
这话可不是空话。
向霍朗报备也是向上级报备不是
而且这群人平时就是各公社、各大队最头痛的一伙人,约等于麻烦,如果他们真的有所改变,这对各公社、各大队来说就是好事一桩。
相信到那时,县里也愿意成全这桩“美事”。
毕竟成全并不需要很大的代价,只是一个袖章而已。
原本以为还需要再周折一番才能把这些人打发走,难料司宁宁话音刚落,那边汪松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对她比之刚才还要尊重客气
“行,司同志,我相信你,那这事儿”
汪松扫了一眼顾家堂屋门口,转圜口吻,“这户人家的事,怎么处理就看你的意思办吧我们再不插手了,等一会儿回去,我们就调整作战策略。”
说着顿了顿,仿佛经过短暂犹疑,汪松转身看了眼身后的一群人,斟酌描补了一句“如果可以,到时候希望司同志能帮我们美言几句,我身后的这些人年纪都不大,也都没什么坏心思,都是想尽自己的一份力干点事实。”
“以前可能是路子不对,但是回去之后,我会带他们改的。”
司宁宁心中“呵呵”干笑一声,心说干实事啊,这就是实事
可见汪松态度认真,愿意做出改变,司宁宁大抵也能看出来,这个汪松人真的还没坏到那个地步,适时纠正,还是有机会拯救的。
司宁宁当即颔首,“放心好了,你们一会儿走前留个联络地址,要是有消息,我好通知你。”
汪松就怕司宁宁是说空话,忽悠他们的,可听司宁宁要联系地址,他又觉得这事儿未必就是他想的那样。
如果是忽悠他们的话,就算这次能把他们忽悠走,难道下次还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