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拥有一切,但是有些东西,独自享用和喜欢的人一起享用,那种感受是不一样的。
司宁宁觉得很满足。
酒足饭饱,司宁宁懒洋洋的不想动弹,清理桌子和洗碗的活儿便被霍朗全部包圆儿。
洗碗的时候霍朗还在琢磨,要不要把堂屋里的竹床收拾出来铺上被子,让闲着的那三个脱了鞋坐床上玩,或者直接就窝床上睡会儿休息休息,结果他忙活完从厨房出来,就撞见禾谷、早苗搬着板凳排排坐,司宁宁面对他们坐在跟前,考起了他们这段时间的家庭作业。
霍朗无奈轻笑,也没打扰三人,放轻动作把小桌擦拭干净搬到三人身侧,默不作声地泡了三杯香喷喷的麦乳精。
禾谷先考完,小鼻子轻轻耸动闻到麦乳精的香味,登时一个猛地站起身,“耶大哥又泡麦乳精咯”
司宁宁看了一眼顺势给早苗递过去一杯,而后望着桌上仅剩的一杯,含笑问霍朗“是你不打算喝,还是不打算给我喝”
霍朗没辙,理解调转步子道“好,我去泡,我再去泡一杯,行不行”
“你别问我行不行,咱又不是差那一点,别人都在吃吃喝喝,合着你就在边上看着这叫什么事”
“好,好,下回我就记住了,下次一起吃,一起喝,好不好”霍朗倒来热水又冲来一杯麦乳精,坐回椅子上一边喝着,一边满脸笑意望着司宁宁,满眼装的都是司宁宁。
许是被他看得多了,司宁宁都觉得自己脸皮变厚了
若无其事点了下头,接着傲娇嘟囔一声“这还差不多。”
霍朗嗓音低哑笑了两声,提了句把竹床收拾出来,让他们上去玩,免得坐地上冷。
然而话音刚落,就被司宁宁就摇头拒绝,“不要那么麻烦,时间也不早了,我再坐会儿就该回去了。”
“好。”霍朗就静静坐着没动。
司宁宁检查完早苗和禾谷的课业,发现完成度不错,挨个夸赞了一通后,捡起一小块碎碳在堂屋地上画了个简易的三十六格棋盘,讲起规则带早苗和禾谷玩了五子棋。
五子棋规则简单,早苗和禾谷很快上手,司宁宁陪着两人各自玩了两盘后,就将手上的临时棋子――一堆小木棍儿让了出去。
她偏头侧脸抵住膝盖,半张脸被压得凹陷,眼神晶亮冲霍朗眨眨眼。
霍朗知道她这是准备回去的意思,登时便将手里的搪瓷缸子放回小桌,起身提起司宁宁的军大衣,“我送你。”
司宁宁默不作声笑着点点头。
两小只埋头在屋里玩,霍朗轻轻带上大门跟司宁宁并排往院外走,“明天什么安排”
“没什么特别的安排,不过知青们刚刚放假,这两天应该会忙活着收拾一通吧。”
明天就是腊八,司宁宁没提要去镇里的事。
山路湿淋不好走,如果她说她要去镇里,霍朗指定要跟着。
霍朗问司宁宁明天有没有安排,其实潜在意识就是再说,如果司宁宁没有安排的话,也可以像今天这样,过来玩。
现在听司宁宁话语里的意思,霍朗知道明天司宁宁大抵是有事要忙,就没再提让她过来的话,反是嘱咐道“那你明天忙得时候注意点,屋里炉子时刻燃着,不用担心煤不够用,过几天得空,我再弄点回来。还有,外出哪怕是倒水的那点空档,也要把衣服穿上。”
霍朗牵着司宁宁的手,深邃桃花眸盛满老父亲般的担忧,“本身就没几两肉,上回一病更是瘦得快没有了,可别再病了。”
“知道了知道了”司宁宁无奈“哼哼”笑了声音,“可别再像个老妈子一样唠叨了”
“你要是听话,也不用我一直唠叨。”
“行,听话,听话,我听话总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