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刺不是骨头,比较软,去掉大的以防万一,小的基本直接就能打成泥。
司宁宁把放凉的鱼虾分两批打成肉泥,倒出来后依旧分装,两份面粉倒进,胡萝卜和西兰花蒸透后,稍微放凉打成泥也加进去。
原本是有些干的,但那些蒸熟的大鱼小鱼肚子里多少带了点水份、油脂,没办几下,盆里的混合物就开始融洽起来。
一切都拌好之后,司宁宁忽然短暂陷入迷茫。
猫粮都是小颗粒,太大的话影响啃食,她身边好像没什么东西可以帮她把这些和好的糊糊分成小粒
要怎么办呢
弓腰直身,直身弓腰好几回,在一长遛的大厨柜里没找到合适工具,司宁宁就选个笨方法。
在烘烤盘上铺上锡纸再薄薄抹上一层油,她用手兜出一块一部分糊糊在上面浅铺一层,又在菜刀两侧刷上油,按照差不多零点五厘米的间隔开始切道道
老实说,前面一整套做下来司宁宁都没觉得累,就切道道这个活儿,第一盘刚切出一小半她胳膊就有点抬不起来的架势。
累不说还耽误时间,司宁宁索性直接推进烤箱。
烤箱不小,架满的话,一次能架上五个烤盘,司宁宁怕个别烤盘受热不均匀,所以一次只上了三个烤盘,两盆糊糊一共烤了六次,搞了差不多两个小时,最后用擀面杖敲碎装袋得到手里的,也就刚刚两斤左右
手工活儿就是这样,费时费力还没效率,
司宁宁擦了一把汗,打算过几天回知青点后再抽空去仓库那边实验,如果真的有猫吃,那空闲时候她可以多做一点,一回生疏,二回熟嘛
以后应该能慢慢把速度效率都提上来。
把两份来之不易的“猫粮”收好,司宁宁打散头发去洗手间痛痛快快洗了个干净。
昨天下火车一身怪味,加上睡觉时候又没脱衣服,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坦,司宁宁介意得不行,没机会的时候没有表态的权利,现在得了机会,她可不想委屈自己。
洗澡洗头,各种磨砂膏、按摩膏面膜霜降都往身上糊,做完一整个大全套才吹干头发心甘情愿的出空间爬进被窝休息。
身心舒畅,这一晚睡觉睡得都是平时香甜
第二天一早醒来,陈家依旧静悄悄,司宁宁穿好裤子毛衣,想着洗漱不方便就先没穿军大衣。
她端着刷牙的竹筒杯拉开门,才发现霍朗还睡着,魁梧的个子缩在堂屋的小竹床上,因为拥挤,他一只腿曲起立着,一条则直接垂直床下,长臂横在眼前睡得正沉,还能听见和他声音一样低沉的鼾声
司宁宁有点过意不去,又不想吵醒霍朗,轻手轻脚把他掉到床下的被角拾起掖好,打算晚点等霍朗醒来再说关于床铺的事,结果刚准备起身,手腕就被扣住,一股力道钳住她,又把她拉了回去。
司宁宁直接摔在霍朗胸前,腰身被霍朗箍着,乌黑长发倾满霍朗的胸膛和脸。
“干什么你又来”司宁宁轻捶霍朗胸口,怕惊到禾谷早苗那两小只,只敢小声呵斥,“放开”
脸上痒痒的,霍朗腾出手拨开脸上头发,圈住司宁宁腰身的手非但没放开,反而圈得更紧,“真好看。”
霍朗目光灼灼的望着司宁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