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以为理解的憨笑了好几声,“男人都是不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受伤的,想必那光头的和尚肯定也是一样的。哈哈哈”
薛法海心爱的“女人”青“哈哈哈,您真幽默。”
懒得辩解了,就这样吧。
这个黑白颠倒的世界。
送走了曲有意的下属,薛青疲惫地倒在了床榻上。
连鞋袜都没脱,就想这样躺着不动了。
其实一路过来,他的身体仍是不舒服着。
虽然服用了火灵丹缓解了一番,不至于疼痛到行动不了。
但那阴恻恻的冷依旧如附骨之疽,一直如影随形,伴随着隐隐的钝痛。
其实前面拨不动阿乐的手,也不仅仅因为阿乐的力气大,还因为他的身体,已然有些使不上劲了。
他现在就像是个弱不禁风的纸片人。
肩不能提,手不能扛。
他都快嫌弃死自己了。
也不知这法海治病是怎样一个流程,如之前给宁无恙那样治吗
不过这法海倒不像是个降妖的高僧的,像个行医救人的医生,有病就要找他治。
不知他业务这么繁重,忙不忙的过来。
被自己想法逗到,薛青嘴角忍不住溢出一点笑容,但因为紧随而来的带着冷的疼痛又将这笑憋回去了。
这种感觉,就像有一把用坚硬的寒冰凝成的剑在他的身体中,无尽的释放这永不融化的寒意,而那尖锐锋利的剑,在他柔软的血肉中磨着他,带给他折磨不堪的疼痛。
使了点劲将自己的鞋蹬掉,薛青将自己埋进了被褥里,裹紧了被子,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希望这一动作能让自己温暖一点。
他服用的火灵丹只能缓解一时,随着时间的流逝,功效只会越来越弱,而那带着寒冷的疼痛一层一层更为汹涌地泛上来。
他本想要去找寻装着各种丹药的芥子袋,可冰冷的疼痛连他一起也冻僵了。
薛青埋在被褥中,只觉得冷得他快要昏过去了。
法海什么时候才来啊,有没有医德
难道要他这个中毒的人自己去找他吗
主要是,前面引路的僧人也没和他说法海住在哪啊
完了,看来是真的要自生自灭了。
估计是身体的保护机制生了效,薛青只觉得意识慢慢模糊了起来,渐渐的不知今夕何夕了。
身躯也被冷的无意识的颤着。
模糊中,只觉得突然有一个热源靠近了自己。
那样温暖,贴着的时候只觉得那彻骨的寒冷都一起褪去了,让他感觉好多了。
他忍不住用尽最后一点力气伸手攀上去,求生的意志让他紧紧扒着这个热源不轻易放手。
像个巨型的热水袋。
只是这热水袋似乎不大情愿,还推拒着。
求生本能强烈的薛青可不会放过这个希望。
他蓦地比前面多了许多力气,直接一把扯住,直直将其拽到了床上。
薛青整个人缠了上去,将自己完完全全贴着,努力汲取着热量。
这热水袋怎么还裹着一层布。
扒掉
已经意识不清的薛青只觉得这层布碍人,腾出一只手就去扯。
动作十分急切。
但是作乱的手突然被另一只手包住,制住了他的动作。
可是肌肤相触,那直接感受的热度让薛青忍不住舒服的喟叹一声。
扯着衣服,他又贴了上去。
薛青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入眼的是那一双漂亮的凤眸和那鲜红的晃眼的朱砂痣。
熟悉的让人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