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发道士的动作又停下了。
算了,还是先不打扰他们了。
白发道士识趣的又转过身,在屋内随便找了个椅子在书桌前坐下。
木屋内很安静,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只有桌面上还翻开的书昭示着痕迹。
白发道士倚在书桌前,书本恰好摊开正在其中一页,吹进堂中的风轻轻掀动书页。
随意一眼瞥到书上的内容,他眯了眯眼,向来随意不正经的表情一点点消失,似是被激起了一点思考。
他在只有他的木屋里轻声喃喃“是人是妖,又有什么要紧的呢”
“村里情况怎么样陈大伯和陈大娘还有二蛋都还好吗”
薛青微仰着脸去看面前高大的和尚。
尽管前面白发男子已经与他说了,但毕竟是一个奇怪的陌生人,薛青不敢完全相信白发男子的话语。
但是若是面前的法海给他的回答,无论是什么,他都愿意相信。
听到薛青的问题,法海没有立即回答。
他动作顿了顿,伸出手将薛青垂在身侧的一只手握住,抬起。
“嗯”
手腕被男人的大掌轻易包住,肌肤相贴是灼热的温度。
与此一同顺着手腕而上的是金色的法力。
法海在检查他的身体有无受伤。
“他们没事。”
确认薛青整个人完好无缺没有受伤后,法海才松开手。
掌心顺着薛青的手往下滑,指节贴着手指磨过,直至完全松开,只有残留在手背上的温度提醒着薛青他与法海前面的接触。
薛青悄悄勾了勾小拇指,指尖贪恋的和法海离开的掌心一擦而过。
而一直被忽略的小黄鸟终于忍不住不满地“啾啾”了起来。
这两个人怎么通通都忽略它
是还没有发现本鸟吗啾
它也是个伤鸟呢
被小黄鸟的抗议打岔,薛青只得勉强伸手抚摸了一下还在努力伸长的鸟脑袋。
受到抚摸的啾啾这才满意的不再闹腾。
而正是薛青这一偏头,刚好耳侧的血痕露了出来。
耳侧被温暖的指尖轻触,因为这突然的触碰,薛青敏感的一缩。
“流血了。”
法海低沉的嗓音在他头顶传来。
温热的吐息喷洒在薛青的皮肤上,痒痒的。
忍着想缩回身子的冲动,薛青感受到男人的指尖在他的耳后轻轻滑了一下。
然后他看到法海收回的手的指尖,上头留下了一点殷红的血迹。
是薛青耳后的血。
“大约是钗子划到的,不打紧。”
薛青解释。
接下来两人应该就会这样离开,但薛青蓦地抓住了法海的衣袍。
他回忆起被白发男子带到这里的
经历,垂下的杏眸带了点似真似假的难过。
“你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