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金必须用自己有些偏激的世界观来拖延时间,直到白朗蒂带着宫野明美回到这里。
再拖两分钟,只需要两分钟就够了
宫野志保捂着脖子,低下头咳嗽起来。她想起了白朗蒂在提起自己兄弟时候傻乎乎的样子,以及那句“你们年纪或许差不多大,应该能相处得很好吧”,一时只觉得讽刺。
白朗蒂被蒙在鼓里,完全不清楚尤金是个什么样子。
“你根本没把他当兄弟,白朗蒂不是你的玩具,你有什么资格规定他要怎么做。”
之前搭在她头顶的那温暖的手掌仿佛还留有温度,宫野志保突然涌生出巨大的勇气,她反驳道,
“你敢对着白朗蒂把刚才的话复述一遍吗”
“他会生气。”尤金低声说,“就像小时候我扔掉别人送给他的礼物那样,他生气起来像是一只固执的牛犊,那样的情绪有些超出他的承受范围了。”
宫野志保“对他人的感情超出了自己承受范围的只有你,尤金,你在恐惧那些自己无法理解的东西。说到底,那只是你充满恶意的懦弱和任性而已。”
手指点着下巴,尤金居然认真地思考起对方的话来。
“可是,”他说,“从心理学定义来看,恐惧本质上是一类自我防卫意识,对于某个遭遇产生的意识高度紧张、焦虑的意识形态那是一种我无法具备的特质。”
“如果白朗蒂在认出你后还是提出要离开你,你会有什么反应”
“他不会那样做的。”
“如果你能保证这一点的话,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他不会那样做的。”尤金逼近了些,加重语气再次陈述了一遍,“我不会让他有机会那么做。”
就在此时,黑猫突然出声“回来了”
与这句没有主语的话同时抵达的是一股重重的力道,尤金被这股巨力狠狠按进旁边的书架里,双脚踮起微微触及地面。他的脖子被身前的男人攥在手里,那股力道像是要捏断他的颈椎。
比这个可怕行为更令人胆颤的则是男人盯着他的视线,不再是稀疏平常的平和目光,他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现在正用愤怒来发出警告。
书架上的书籍窸窣向下掉了一地,椅子上的丹特陈惊呼起来“教授的书,我会被骂的别在这里动手”
宫野志保和不明所以的宫野明美对视一眼,下意识想要阻拦“他是你的”
“白朗蒂利奥波德,”被掐住脖子的年轻人打断了她,他的声部受限,只能发出类似气音的嘶嘶声。
他断断续续地开口,但每个音节都说得清晰又用力,“你还记得尤金利奥波德吗”
“那和你有什么关系。”身上的伤和连续的战斗让白朗蒂有些不耐烦,“即使你可能是我的同事,也不应该对我的朋友这样无礼。”
“可是他好像已经死了。”
“你在胡说什么尤金他”白朗蒂没能从自己贫瘠的词汇库里找到能形容自己弟弟的词汇,只能肯定道,“他不会的,那孩子从小就很聪明,有什么危险都让我冲在前面,我不在的时候只会像只羊羔一样躲在某个角落等我去找他。”
黑猫“喵呜”
适可而止,若林春凉,您这就有点杀人诛心了
若林春凉轻飘飘说“急什么,还没完呢。”
黑猫“我猜琴酒也和奈亚一样,现在已经戴上了痛苦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