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萸放开她些许:“嫂嫂,你原谅我好不好,你看我面壁半个月,知道错了,还特意出来找你。”
玲珑心说,明明是面壁一月,偷跑出来也就算了,明明是出来寻冥栈容,偏的说特意找她,这锅她不背,面色上缓道:“先起来说话?”
“你先原谅我。”压她的人深情款款。
“……”玲珑深思:“你好歹告诉我,原谅你什么?”
茱萸哽咽着,低了音:“之前我只是看不惯冥栈容突然对我冷待,才跟四哥说那些话,本来想让他吃点苦头,岂知,他一点事都没有,反而四哥罚了嫂嫂去浣衣坊,嫂嫂,对不住。”
见茱萸如此动情,她也不忍,很大度道:“小事,不必挂在心上。”说着,刚想起身,却突然被茱萸一掌给压了下去,连带一番咳嗽。
茱萸立马收起了哽咽,不好意思的放开,声音很有力,很坚定:“既然嫂嫂已原谅我,便不要再跟四哥闹别扭,随四哥回去吧。”
玲珑被她的演技折服,尽力解释:“我和他,很好,非常好,没有闹。”
茱萸眉毛一挑:“明明就是在闹,哪有夫妻分房睡的。”玲珑暗道不好,这丫头又要搞事,只见茱萸一笑:“嫂嫂,我把四哥给你叫来陪睡,好不好?”
“不好。”她断然拒绝。
“嫂嫂果然在和四哥闹。”
“……”玲珑无语,怎么说呢,明明是你四哥抗拒她呀,拉个手说不正经,勾引他说不知廉耻,扑他怀里还要被推倒在地,她表示已经很尽力了。一个人睡觉不好吗?非得去找虐。
两人并排躺下,扯了被子,茱萸搂着玲珑胳膊暖手,玲珑想起冥栈容曾说是故意认识茱萸,便趁势道:“我很好奇,冥栈容是龙海世子,你是夏朝公主,你们两人是如何凑在一起的?”
茱萸道:“嫂嫂,我是夏朝唯一的公主,风光无限,可你不知,因我母妃说错了一句话,被父王迁怒处死,父王有很多妃子,她们总是喜欢尔虞我诈,好几次拿我的性命算计,父王也越来越不喜欢我,我那时小,不懂什么,四哥母妃与我母妃是闺中好友,四哥为了保我性命,便说我是不祥之人不宜留在宫中,父王便把我迁出宫养在万安寺,天天面壁礼佛,直到后来四哥当了王,才把我接回来。”
玲珑心中感触,难怪这丫头把她四哥当一切,即便是婚事全由她四哥做主也不反对。
“我从小在万安寺长大,寺中师父教我功夫,教我认字,虽然我有很多个哥哥,但除了四哥经常来看我,那些哥哥我都快忘记他们长什么模样了。”茱萸笑了笑:“我十二岁时,自仗着学了些功夫傍身,便想着出去,可却总是被人欺负,直到遇见冥栈容,我说我是公主,他相信,我说我很刁蛮任性,寺中那些师父们没一个不被我整的,他说他专治刁蛮任性,结果,他是唯一一个任我打,任我骂,被我欺负的人,后来,他总是偷偷带我出去,带我游山玩水,带我去晋国,带我去龙海,我才知,世上竟还有这么多好玩的东西。”
玲珑赞叹,冥栈容这么早就把媳妇拐去老家了,一个在寺中长大,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对这些玩意儿最是禁不住诱惑,便问:“他是龙海世子,你四哥那时可知道?”
茱萸摇头:“我认识他时,他自称容战。”
玲珑感叹,果然呢,若是没有多年来的积累,冥栈容怎能在短短几个月迅速成为王都首富,想必他以前用容战之名在夏朝掌控了不少商贾铺子,后来龙海出事,他便来投奔了夏朝,顺带用了这身份献出自家钱财保命。
遂问道:“那你是何时识破他身份的?”
茱萸无奈:“嫂嫂,我当时只想着玩,哪想过他什么身份,是他自己提的,只告诉了我一人,连我四哥都不知。”
“他隐瞒身份,你不怪他?”
茱萸奇道:“为何要怪?我是认他这个人,又不是认他的身份,他是容战也好,冥栈容也好,龙海世子也罢,在我眼里,都是一个人啊。”
玲珑再叹,若换作她那四哥,知道冥栈容那货不仅敢这么明目张胆拐他妹妹,还以别名在夏朝敛财,估计,定会被把他宰的很惨,真是庆幸茱萸这姑娘很会保密,对她四哥都守口如瓶。
“其实,我以前也亲过他。”
玲珑有点不淡定,那上次……
茱萸叹气:“我也不知,我到底是把他当哥哥,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