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盯着他的脸,“去洗澡,身上很臭。”
“操!”白翼往楼上冲。
二楼客房里,刚洗了澡穿了个大裤衩,拉开淋浴间的门,看见容修坐在床对面的单人沙发上,交叠着腿,戴着金丝眼镜,白色睡袍裹得严严实实,一脸郁色地抬眼盯着他,像是打算质问孩子“昨晚为什么夜不归宿”的严肃爸爸。
白翼一脸懵逼:“昨晚……”
“过来,躺下。”他说。
白翼瞪大眼睛:“???”
“没听见?”容修冷冷地问。
“雾草,老子昨晚刚约了两炮,现在没有……等等……”白翼呆了呆,大叫一声:“我只弹贝斯,不卖身啊,大爷是直的!你连兄弟也不放过?”
“Screwyou,Gofuckyourself.”
白翼愣住:“……”
容修情绪不太对,显然他自己也察觉到了不寻常之处,他默了默,很快回过神,声音温和下来:“抱歉,不是骂你,我梦魇了……”
“不是,你刚才说的啥啊?”白翼小声地问。
“让你撸一发,我看看。”容修说,“用那个电影,我旁观学习一下。”
白翼:“??”
“现在。”
“……”
“……”
客房里陷入诡异的沉默,两人对视了半晌。
白翼的表情渐渐地严肃下来,平日里玩世不恭的笑脸也收敛了,他问:“容修,你出什么问题了?”
“没有。”容修说。
“哦。”白翼往床上一坐,拿起床头桌上的iPad,开始播放小电影,裤子一脱,开始干活。
容修端端正正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单手支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会,两会,三会……直到白翼闷闷地哼一声,痛痛快快地干掉了自己。
白翼小心地看向他,小声:“……不行?”
当然不行,又不是一天两天。这么多年了,不能通过主观意识和感官刺激有反应,也就是说,再难受也得憋着,欲困难纾,完全体会不到性兴奋和快感——只能在早晨的时候发现它自己……自力更生,立竿见影,精神抖擞……精满自溢……
容修的脸色慢慢地下沉,眸子里深邃得骇人,他站起身:“你洗澡吧,准备出发。”
“去医院吧。”
“没事。”
“还说我,你的压力也不小。”白翼随手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明朗的脸带着不正经的笑,但是语气却不那么轻松——容修病了?DK的顶梁柱病了,那可怎么是好?他家人知道这件事吗?
“容修……”
容修转身往屋外走,“先去渡口,等小宠过来,一起去燕郊。”
“哦。”白翼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