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知道了。”容修坐起身时有点晕。
劲臣掀开蚕丝被,望他的眼光中仿佛有氤氲雾气:“谢谢你帮了我,用我帮帮你么?”
“不用。”容修避开他的视线,“我好的很。”
过了一会,目光又飘向了他,眸色恍然地黯了黯。
即便他不戴眼镜,也能轻易地看见,顾影帝的身上有着之前拍戏时留下的密密麻麻的擦伤,吊威亚时的磕碰。
有些已经渐好,有些影影绰绰,和iMovie发的微博差不多,只是当它们真实呈现在眼前,就会比视频中的更刺眼震撼。
除此之外,更让容修晕眩的是,所有的擦伤、撞伤、瘀伤的痕迹上,都覆盖上了一层新鲜的红痕,脖颈上更是遍布着细密的痕迹。
劲臣的脖子很漂亮,白皙,纤长,宛转,优美,以致于痕迹十分明显。
鲜红,暗红,紫红,每一寸红都透着荒唐。
而他的手腕上的疤痕上则是有一块咬痕,那几乎咬破皮的齿印下,显然是一块烟疤。
像一朵猩红的花儿。
容修之前看过那个访谈视频,听劲臣和主持人笑谈手腕上疤痕的来历:流.氓烫的。
什么玩意儿烫的?
显然对方是个男人。
当他看见那块烟花儿,几乎没细看就咬了上去,带着拆吃入腹的狠厉,耳畔是身边人低低的求饶声。
黎明时,壁灯的光线太过昏暗,容修并没注意到,那个该死的烟疤竟然这么严重,像是刚刚愈合不久。
……别找借口了。
灯光暗个屁。
完全克制不住,想把那人身上的一切外来痕迹全换成自己的。
我的。
我的。
这就是祖煊所说的近乎病态的棘手症状?
*
白翼很少上三楼来,八点多的时候,岳琥的师父大犷过来了,说是要接小宠去他家切磋架子鼓,崽崽就这么跟人走了。
想了想不太放心,就跑上楼来通知容修一声。
结果刚走到主卧门口,还没等抬手按《天空之城》的门铃,就发现房门没有关严实,留了一道细细窄窄的缝隙。
隐隐约约的听见对话声从房内传了出来:
——“疼么,我轻一点?”
——“没关系……”
白-听墙脚-翼:“?!!”
话说,自打容修用黑绸带捆了白翼一次,就把白二哥收拾得服服帖帖了。昨夜白翼乖乖留在家里睡大觉,而且睡得比平时要早,根本不知道容修什么时间回来的,更不知道他带了个人。
以前都是白翼往家里带人,容修什么时候带人回来过,男的女的都没带过!
白翼的耳朵竖得老高,呆立在老大的主卧门口,偷听着墙角儿,整个人都僵住。
主卧内传来压抑的闷喘,时而低低的哼唧……
白-成年泰迪精-翼:“……”
这种动静,让资深炮王虎躯一震,他几乎一瞬间就脑补出了十部爱情动作钙片,发出那种……叫声的男人,百分百不是容修的嗓音。
那人嗓音澄澈而又柔和,尾音仿佛能拉扯出甜腻的丝来,叫得人定在原地迈不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