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糜竺冲着笮融和老刘一拱手:“笮国相,王爷,二位有礼了!”
“慢着!你这是什么叫法?”笮融听糜竺这话就是一皱眉。
“笮国相?你不知道本大人已经领了徐州牧?现在是州牧大人,你叫错了!”
笮融说着,脸上尽是倨傲之色,很明显他是要给糜竺一个下马威。
糜竺心里心知肚明,就是因为那天他来质问自己“知道耽罗王的身份而不如实相告”,所以今天耍起了脾气。
糜竺心想,就你这个心性,念佛一辈子,信佛一辈子,也难成大气。外人都说你残暴乖戾,那是一点不假。
要不是出于对后陶谦时代,自己的地位可能产生变动的担忧。自己是断然不可能跟笮融这种人合作的。糜竺现在,说实话也有点后悔了。
“大人,您错了,您忘了您的州牧是自领的?朝廷的批文还没下来。您的权力只是被默认,而并未被承认!”
“所以,在下称呼您笮国相也未尝不可。”
“你放--放肆!”笮融一开口,下意识想骂出来放屁俩字的,但一想也不符合自己目前的身份,便咽回去了。
“本大人顺应天命,掌领徐州,正是激浊扬清、涤荡污秽的时候。岂能容你质疑?”
“本官就是这徐州如假包换的州牧。如果你不承认,那么好,来人啊,给我锁了!”
“是!”说着,笮融身后的几个官差上来就要拿人。
宴会当天,还没开席,客人就要抓走主人?这可真是天下奇闻。
一旁渐渐聚集起看戏的群众。他们都是比笮融糜竺低太多等级的人了。即便是有钱的,在糜竺看来也不值一提。
有的人小声议论着:“兄弟,你看这糜竺,这不是作死么?”
“是啊,现在笮大人这风头正盛,却敢跟他叫板,这是活腻歪了么?”
“我看不见得,谁敢毁了他糜家啊!除非他不想在徐州立足了!糜家的产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
“谁说不是呢……我看糜家可并不怕笮大人。他们有的掐了!”
“你可拉倒吧,惹怒了笮大人,你小命都没了,还什么怕不怕的?”
众人小声议论着。旁人都没太注意听,只有老刘听了个真切。
“别看你是徐州首富,本大人立刻能让你牢里散步!”
就在这个时候,众人听地一阵爽朗的笑声,声音将整个门前都包裹了起来。笮融糜竺等人都听了个真切。
发笑的,正是几人面前的老刘。
就见老刘面带微笑地朝着糜竺一施礼:“糜先生,久仰久仰。”
糜竺会心一笑:“王爷您客气了!”
“啪--!”就在这瞬间,笮融气得给了糜竺一巴掌。
“你是聋了还是瞎了?没听到本大人的话?还敢叫王爷?”
“他是冒牌货你不清楚么?一口一个王爷。你倒叫得挺亲热啊!”
“你可别忘了,本大人有人证在手。今天本大人还就告诉你。你要是再叫错了名字,本大人绝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