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燕子聿消失的灵力也渐渐恢复,脸色看起来好了许多。
他目光投向孟柯,语气淡漠:“本公子是来救人,而非叙旧,我与孟将军之间没什么可说。”
闻言,孟柯的眸光更是错综复杂,欲言又止:“可是……老臣既然见着了小……燕公子,自是不能装作什么事情也没发生,等搬师回京后,老臣该如何向皇上回禀?”
“孟将军想怎么说,那都是你的事儿……”
夜北冥看到这儿,也大致猜出几分端倪。
“孟将军也听见了,燕公子不愿与你叙旧,本王就只好把人都带走了。”
孟柯双手抱拳:“今日之事,老臣会如实禀明皇上,冥王的话老臣也会带到。”
“告辞!”
军营外,潜伏着夜北冥安排的一众高手。
凤清欢恍然大悟,看来男人今晚是铁了心要将夜影等人救出去。
同行准备了一辆马车,夜影等受伤的几人被安顿上去。
燕子聿还是骑乘来时的那匹马,只是同乘而来的凤清欢,回去的时候与冥王共乘一骑。
夜北冥率先在前,身上的长氅将怀中的女人裹得密不透风。
“谁让你跑到这里来救人的?简直是瞎胡闹……”
醇厚冷岑的嗓音从凤清欢的后脑勺传来,她不用回头也能感受到,男人周身散发的危险气息。
夜北冥是真的在生气!
凤清欢轻柔应声:“阿北,那我问你……倘若今日是我可能被人胁持所困,你会来救我吗?”
“当然!”
凤清欢窝在男人怀里,慵懒回眸,绝美小脸映入男人瞳底,唇角勾扬:“所以,明知道你可能遇到了危险,难道我能够袖手旁观吗?”
她漫不经意的这一句反问,让霸道蛮横的冥王一时之间也语塞了。
夜北冥抽了抽嘴角,薄唇紧抿成一条直线。
凛冽的鹰眸看似瞪着怀中笑靥如花的小女人,眸光深处却不见一丝冰寒。
“欢儿什么时候也学会耍贫嘴了!”
虽是斥责之词,可夜北冥的眼神里全然都是满满宠溺,眸光柔软,无尽温柔。
凤清欢轻声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都是和你学的……”
夜北冥淡漠的嘴角缓缓勾扬,似是突然又想起了什么:“欢儿和燕子聿既是同行而来,为何本王只见着一匹马?”
男人这句话,明显流露出戒备之意。
凤清欢没有隐瞒,落落大方的答了他:“因为清欢骑术不精,怕耽搁了行程,所以来时与燕公子共乘一骑。”
她的话落音,夜北冥嘴角的浅笑却再也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