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厉见着是个荷包,再看上面还绣着两只狗,正是他府邸的珍珠翡翠。
阮今朝的针线活的确是非常拿的出手,且完全没有男女大防的意识,身边的人挨个送,此前给穆平做个臂缚,还给穆漫漫做套骑装。
穆厉拎着个角将荷包腹部中的东西都抖出来,是一枚平安符,还有一张信纸。
平安符是大宜李明薇见了三个蛋就要去的地方,李明薇说保平安很不错,沈简也时不时算着黄道吉日去走走,说的去去晦气求个命硬。
展开信纸,穆厉目光就平静变成滔天巨怒,信纸骤然被捏住,穆厉眼神冷入寒潭。
——我查到了,当年给你下毒的人,是你的皇祖母,事发后你老子给李玕璋书函说明真相,让李玕璋抚干净了证据,且不能让你查到,否则你不会安心呆在大宜,书信证据李明启已偷了,这两日就能送到秀都,骗你我全家吃屎!
边上的人见着储君怒了,当即跪了下来,生怕被迁怒。
穆厉深吸口气,叫了太监到面前来,“这东西给琼贵妃送去,这东西给我老师送去。”
太监诶了一声,接过平安符和信纸,重复一次,“平安符给娘娘,信给盛大人。”
穆厉仰头望着暗沉的天际,今日就要在这里站在,谁敢翻个浪涛,他全部搞死。
另一头的宫宇之中,程帝抱着给他乐呵呵的雀雀笑,觉得雀雀颇为讨喜,同边上的魏公公有些羡慕和惋惜地说,“要是太子加把劲,我现在怕都当爷爷了……”
魏公公在陪着笑,拿着拨浪鼓逗着这位小祖宗高兴。
魏公公目光在那头的盛淬身上一过,到底是执掌大内奴仆的大总管,说话是个滴水不漏。
“这话说的,三郎君虽是太子之尊,到底上面的兄长还未曾婚配,他怎么能越俎代庖呢,奴婢听说,皇后娘娘想把娘家姑娘说个二郎君婚配呢,陛下赐婚下去,明年可不就有自个的皇孙儿呢?”
穆厉如今给人的架势,就是在谢宏言这棵树上吊死的架势,谁敢去给他送花送草,亦或者帮着修剪树枝的,都是个死。
这些日子惹谢宏言的不在少数,大多数时候好脾性的人都不计较,即便真的怒了,不过也是讽刺几句,穆厉那是次次都以权谋私找人麻烦了的。
程帝抱着雀雀举高,颇为喜欢这个小家伙,他扫了眼魏公公,“倒是会说话的很,你说说你拿了穆厉多少好处。”
魏公公丝毫不怕程帝的话,恭敬说:“太子视财如命的,不抠陛下您的体恤就是纯孝了,哪里来的钱打赏奴婢的,奴婢只是觉得,太子任劳任怨怎么些年,难得身边有个知冷暖的,陛下何必管的那么多。”
说句不动听的,穆厉是皇室子弟里面最叛逆的,打小就是干架头子骂街大爷,偏偏能文能武,你还不好说他。
程帝哼了一声,不喜欢这句话,“何必管的那么多,放眼秀都权贵,有谁弄个大宜高门嫡出在身边知冷暖的?”
玩男人就玩男人,搞个不能玩的回来,在外太子回去孙子。
程帝冷冷说:“我虽有些不满,到底从未明面阻止往来,瞧瞧太子他娘,次次见着谢瓷兰,恨不得冲上去扯头发打一架,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