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今朝撑着下巴说:“我和司南大名都有个今,那就当是排行的字了,你有没有好寓意的字眼?”
“这种事都是长辈做主,你取个小名差不多了。”沈简就道,谢婉这孩子生不生的出来都是有待商榷的,即便生了出来,恐怕皇室都要替司南解决了。
阮今朝哎哎几声:“我爹爹大老粗一个,想想,快点想想。”
“慌什么,该要想到的时候,自然会从脑子里面蹦跶出来。”沈简说:“我给你出个主意,你取个俗气又丑的字,自然你就会顷刻得到不少的好名字。”
“这话不对,万一不丑不美呢,就好比你,沈简,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家不得宠的娃娃呢,还是侯府嫡长子,一家子名字都透着股子……你爹上学不专心的意思。”
边上的侍卫都被阮今朝这句话逗笑。
阿福说:“夫人这话不对了,我们家侯爷是有功名的。”
阮今朝哪壶不开提哪壶,“功名不也能掺水的,瞧瞧你们世子爷,怎么牛哄哄,还被妹夫压一头。”
沈简扶额,“阮朝朝!你差不多得了,成日不朝着我心口捅上几刀子,你是觉得没滋味?”
阮今朝掰着手指说:“沈简,沈杳,沈飞花,沈安,沈佟文,就佟文好听些,和你许的那文没关系,是人老娘姓氏好听。”
沈简解释,“父亲希望我简简单单一辈子,不要过得尔虞我诈,至于两个姑娘,许得是杳杳飞花之,大抵是希望姊妹和睦,沈小安,意在平安和安宁之上,佟文就不说了,乡野之间养了几年的泼猴,我自希望他文雅些。”
“这样看,你们一家子没一个人如其名了?”阮今朝轻笑。
希望简简单单一辈子的儿子,成日勾心斗角尔虞我诈,行走在权势旋涡之中搅动风云。
至于希望姐妹情深的两个姑娘,恨不得挽起袖子打的只能活一个,她此前一直以为沈杳就会哭,没想到对着沈飞花那是老子娘亲大爷什么都骂的出去。
沈安呢,天天把沈简气得不得安宁,见沈安和见阎王对沈简而言区别不大。
沈简看出阮今朝眼中的揶揄,瞪了她一眼,也是跟着笑了笑,望着周围一览无遗的绿意,“说的对,回去事多,天塌下来都让它塌,咱们乐着回去。”
“我看你是想着李明启就头大。”阮今朝跳下马车钻了进去,“我没有找到淑妃,但是确定她还活着,这个足够给李明薇交差了。”
沈简思索片刻,教导阮今朝说:“你对着李星弦要说,是淑妃暂时不愿意跟着回来,是怕他陷入两难之地,只要时机允许她必然回来看他,还要说,淑妃希望他乖乖呆着陛下身边,替她陪着陛下百年。”
“你当李星弦是蠢货不是?”阮今朝说,“我说他就信了,据我的观察,李星弦谁都不信的。”
沈简说:“信不信在他,你如何说在你,你需要知道的是,你要一句话没说好,李星弦自己意会成了别的意思,那么来个千里找娘,你说,谁笑的最开心。”
“谁笑的最开心我不关心,我就好奇是陛下哭的大声,还是十三嚎的悲痛欲绝。”阮今朝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那场景一定堪比国丧,哈哈哈哈。”
沈简戳她脑门,“看热闹不嫌事大,回去不可了。”
阮今朝吐舌头,“这不许那不行,你都不觉得无趣?”
“京城万事都是规矩,不守规矩的人,连着入局的资格都没有,这就是生在京城的代价。”沈简静静说,“还有,我送你的象牙簪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