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可能再呆在阿加曼德家的石堡里了,我憎恨那个充满了恶毒的地方。
我们回到了石堡外的旅馆里。
此时,夜已经深了,空气中回荡着若有似无的鼾声。
我托着下颌坐在寒冷的窗户旁,目光穿过了冰冷的月色,落在了远远的漆黑的山影上。
我可不指望庄园里的治安队能派上什么用场,而从达拉然来的增援……噢,天知道他们要什么时候才能看见求救的讯息!
在这段时间中,达利安会处于危险中,甚至随时丧命。
我不能在这儿干等着,我必须去寻找他!
我什么都不怕,我可以找遍那儿所有的角落,就像……就像那时,他在澈水湖里寻找我一样!
我有黑色的棉衣和棉裤,那是赫恩的,有点儿大,但只要用漆黑的宽皮带束紧,它们也很合身。
我有黑色的斗篷,是达利安的,非常厚实,完全可以的抵挡冬日凛冽的寒风。
再用黑色的兜帽遮住我的头发,那么,我就是黑夜里最暗淡的一抹影子。
现在,我需要一个帮手,一个擅长追踪的帮手。
再一次紧了紧护腕,又摸了摸身后的短匕首,我将兜帽拉了上来,悄无声息的溜出了旅馆的大门。
*
在庄园东南方向的一个冰湖旁,我追上了监视兵骑兵队。
他们就夜宿在湖边的树林里,甚至连个暗哨都没有。
已经是后半夜了,可是,那些家伙似乎还沉浸在自己的乐子中无法自拔。
他们的乐子,就是赫恩。
那名可怜的家伙被他们从囚车里拽了出来,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扔在湿漉漉的泥地里。
他们一面骂着我听不懂的话,一面对他拳□□加,只把他打得鼻青脸肿。
噢……这些人哪里像骑兵士兵,他们简直就像无恶不作的暴=徒!
“嘿!杀=人=犯!”有人坐在篝火旁兴致勃勃的喊他,那嘶哑的嗓音让我一下子想起了他的名字,拉尔夫。
此刻,他的兜帽已经拉到了脑后,所以,我看见了一双狠劲十足的眼睛,他似乎很习惯往下撇着嘴,哪怕他在笑,“我对你很好奇。艾什凡家那位利亚姆少爷捞起来的时候,光着屁=股,你是不是先=干=了他?再溺死他的?”
“喔!”那句话让那些骑兵们哄笑起来。
甚至连被揍的蜷缩成一团的赫恩都忍不住龇牙笑了,“放什么屁!”他恶狠狠的朝一边吐了口带血的唾沫,“老子只喜爱漂亮姑娘!利亚姆那头蠢驴,只配被老子踩在水里!”
“哈,”拉尔夫咧开了嘴角,顺手撕下了一长条鸡腿肉,塞进了嘴里,直嚼的满嘴是油,“那么,旅馆的女招待呢?叫……叫阿伯丝,对不对?她被捞起来的时候也光着屁=股。”
那个名字让赫恩的脸一下子变得狰狞起来。
“她是个大美妞,你有没有在溺死她之前,先=干=她?”
“闭嘴!混蛋!她是我的亲妹妹!”他拼命的想要起身,却被骑兵们按住,又毒打了一顿。
“嗷!”在那伙混蛋终于住手的时候,他脸朝下的趴在了地上,暗红的液体流了一地。
拉尔夫笑着吸了吸手指,拎着手边的巨斧走到他身前,蹲下身,“那你有没有干=自己的妹妹?嗯?我看见了她的果=体,她的皮肤光滑的像丝绸一样,我们摸了一遍,一遍,又一遍……”
“混账!”赫恩昂着头怒骂起来,绷紧的手臂一下又一下的撑着绳索,可是,那除了让他满身是伤外,一点儿用处都没有,“谁都知道,是利亚姆害死了她!他强=豹了她,还溺死了她!而你们这些狗,只会对穷人露牙!”
“喔!我不喜欢你的牙。”说着,拉尔夫按住了赫恩乱蓬蓬的后脑勺,忽然发力,将他的脸狠狠的按进了泥水中。
“唔-唔-唔-”赫恩剧烈的挣扎起来,可是,根本挣不脱拉尔夫那肌肉结实的胳膊。
“没人知道利亚姆害死了她,只有你一个人胡说八道。我们怀疑阿伯丝也是你杀的。”只听见拉尔夫继续道,那长长的马脸上居然还带着笑。
“唔唔唔--”赫恩脖子上的青筋爆了起来,很显然,泥水让他窒息了,可是,拉尔夫根本不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