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难不成真是我多想了?可是……这老头儿和肥婆子不太对劲呀!”
我暗自嘀咕,满肚子的疑惑离开了院子。
出门后,稍一沉吟,出于稳妥,我还是从怀里掏出了四道黄符。
这四道黄符,正是禳家宅灾患符,是下山的路上歇脚时我做的,一夜之间连做八九道符箓,再加上一直以来的磋磨劳累,我体力和精神都已经极限,如今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四道黄符布置妥当,我返回了旅馆前面,正好撞见二片叔端着一些小菜馒头,还有四碗热气腾腾的面片儿汤。
他看我是从后门进来的,便不动声色的问我:“小卫啊,这是做什么去了?”
“上个厕所。”
我含混回应了一句,看了眼他盘子里的饭食,加快脚步赶了回去,坐下后冲着老白说道:“很久没看你那趟山问路的绝技了,今儿个露一手?召个鸟儿叫两声听听!”
老白不知道我在后面看到了什么,只以为是有诈,便点了点头,吹了声哨子,门外树丫子上的一只家雀儿扑棱棱的飞进来落在了桌子上。
二片叔正好过来,一边把盘子里的饭菜往外端,一边笑着说道:“这小家雀儿倒是不怕人。”
我笑了笑,拈起一个白馒头撕下一块,揉搓成碎渣洒落到桌上,家雀儿“噔噔”啄食着。
方才还笑意吟吟的二片叔瞬间面色大变,手一哆嗦,匆匆说了一句“你们先吃”,转身就要走。
果然有诈!
我一直关注着他的神色,哪里肯让他走,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冷笑道:“二片叔辛苦了,坐下来一起吃吧!”
“撒手!”
二片叔厉喝,几次抽手都抽不掉。
这时,那啄食了馒头屑的家雀儿忽然扑腾起了翅膀,在桌子上弹了几下,而后一动不动!
“好你个老丘八,还真特么敢下毒呢!”
老白大喝一声,直接翻了桌子站了起来。
厨房里的三姑听到动静,提着菜刀冲了出来,吆五喝六,菜刀抡起了就照着张歆雅脊背上砍去。
无双可不会跟女人客气,或者说,在这厮眼里,除了凌颖,压根儿就没什么男女之分,抄起一条板凳抡在了三姑头上。
咔嚓!
板凳碎裂。
三姑眼睛一翻,向后倒地刹那,颇有些地动山摇的感觉。
这一系列的事情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我看了一眼憋得面红耳赤的二片叔,轻叹道:“你骨子里就是本分老实的人,干嘛非得学那些扯空砑光的腔调?说真的,本来我也就是存了个疑惑,觉着那东西只能往你们这里逃,就准备来看看,结果一进村子你和三姑就热络成这样,以前你们可不是这样的,几个不告而别,回来以后浑身是血的人,正常人恐怕是避之不及,然后立马报警,你却对这些浑然未见,所以我说……你其实根本就不适合骗人,你那张老实巴交的脸上露出那些假笑,看着特别扭,也就是那个时候,我不仅是怀疑你们了,而是戒备,要不是没有确切的证据,早就下手了!”
此刻若说谁最愤怒,非鹞子哥莫属。
我怀疑扑天虎会逃到这里,鹞子哥倒是不反对,那厮的本命三魂六魄连带着陶土身子一股脑儿的被斩掉了,元气大伤,跑不远,附近他能藏身的地方,只有这里。
正是基于这种怀疑,我才做了四道禳家宅灾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