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尊又望了一眼站在他身畔的少年,幽幽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少年轻轻地点了点头,道:“你会的!你一定会的!”
彼此的认同,是从眼角处的那丝笑意开始的,总会从清明的瞳子里,找到答案。
虚假或者真实,有时候仅仅是瞳子里那抹遗留的神光,然后渐渐开始相信,深信,乃至将自己的一切,皆负之而言。
清浅的笑意,在一次次的忧愁中,被静静地点燃,是一簇簇火把,照亮了彼时的黑夜,而那片忧愁,却流淌成了一片溪流,渐渐地远去,哗啦哗啦,生动而又隽永。
少年走到于尊的身畔,笑道:“我可以抱一抱你吗?于尊!”
于尊心神一滞,笑道:“好!”
宽阔而又仁厚的胸怀,内里的温暖,静静地抚恤着少年寒凉的心,他笑着将头歪向于尊的肩膀,然后便轻轻地推开了他,道:“我会记得,一定会记得的!”
于尊笑道:“我也会记得,永远都不会忘记!”
“走罢!离开这里,去更加瀚阔的世界,寻找你的未来!”少年笑着,笑着,眼前已是一片氤氲。
笑骂道:“嗨!这鬼老天,何时又起了沙尘”,用手指轻轻地拭了拭眼角的泪光,鼻尖不知何时也变得红通通的。
他轻轻地摆了摆手,道:“离开这里,勿要让我再看到你!”
于尊无奈地笑了笑,道:“好!我这就走!”
想罢,心里发笑,“哭就哭嘛!有什么好丢人的!”
回头望了最后一眼,看到少年眼中的希冀,然后绽颜而笑,少年笑骂道:“速速离去,该死的!”
当眼前的一切,再次幻化为一鼎方圆千里的巨棺时,他站在遥远的天幕上,静静地俯瞰着脚下的世界。
片刻后,无奈地笑了笑,道:“我还会回来的!你们定要好好地等着我!”
也渐觉,少年与自己是如此的相像,不甘言败,重情义,死要面子活受罪,种种......
似乎,在每个少年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前,所要经历的总是一次次在与世俗相抗衡后的一种抵死的失败,与落寞的笑意,也会笑着笑着便流下了泪水,只是而后,便再也不甘流泪,也不会再次放过任何一次败局,总会在失落中,找到丰盈的所在。
他站在冷冽的高空之上,俯瞰着脚底下的世界,脚下的荒原,是一片寂寞的雪白,也是一片热烈的赤红,是冰原,是沙漠,是古老的莽原,是沧桑的山峦。
他揉了揉双眼,再次窥向高空,一鼎黑晶石所铸的巨棺静静地飘摇在他的头顶。
他轻轻地摸了摸鼻息,幽幽道:“还剩下最后一座了!清月!你还在!对吗?”
轻轻地触了触鼻尖,揉了揉酸涩的双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琪儿,久历天灾,最放不下的果然还是你!”
他总会想起她,在梦里,在现实,在一片又一片的悲伤如雪,在一次又一次的黯然神伤。
嗨!是你让我有了走下去的勇气......
他想起少年眼中的落寞,想起那些黯然神伤的过往,他知道,大概每个人的心上,都会居住着一个如此一般的女子罢!
只是,大多时候,不甘愿告诉别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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