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苏横击掌赞道:“大壮兄弟这么说,我苏老黑敬大壮兄弟是条汉子……”
“起什么哄呢!”
姬国卿不高兴道:“刘家的事,不是个例,而代表了一个方面。这,就是我提出让大伙儿讨论的事。
“刚才,我说过只要地主把自己家的钱粮和土地拿出了分给百姓就既往不咎。这跟强盗土匪区别不大,我觉得,地主家的地必须分,至于说钱粮嘛,我看就不用充公了。
“为啥这么说呢,首先说刘家吧。
“当时,革命军最危难之时,每天三顿清水汤,只敢吃一个馒头,人人都饿得头昏眼花的,哪里还有力气去训练?
“这时,正是刘家送来的一车粮食,让革命军战士不再受饿。刘家此举,等于是救了革命军。如此救命之恩,革命军怎能过后就忘?
“革命军这里,虽然是规矩最大,但咱们革命军也都是人啊,是人就要懂得感恩、懂得讲人情。我们革命军不应该是无情无义的人,而应该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姬国卿这样的话和这样的做法,其实已经为日后的不公平已经贪腐问题开创了先河、埋下了伏笔)。
“说了刘家,再说崖城里。
“当时,革命军杀了盐官驿的盐枭,等于是跟二郎堡彻底闹翻,而天水县的焦精忠又在酝酿着对革命军动兵。革命军可谓是腹背受敌,若不是谢椿谢大哥带着崖城里二三百弟兄到祁山村投靠革命军,暗中帮着革命军端掉了二郎堡,解决了革命军的后顾之忧,革命军如何专心致志地对付焦精忠?
“可以说,当时若无崖城里,革命军已经不复存在了。对革命军来说,崖城里同样是革命军的救命恩人。
“可是,救命恩人就该享受特权吗?
“我想,如果让他们享受特权,确实就失去了公平。
“咱们革命军整天喊着要创建公平,做出的事儿却有失公允,这不等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咱们得不到百姓的广泛支持,我想跟这个不无关系。在人情和铁面无私的规矩面前,咱们折中一下,既要顾及人情,又不能没有规矩。
“因此,我提议,对于刘家和崖城里各位,只需把土地进行土改分配,家中的钱粮就不要再分配了。日后,这将作为革命军推行土改的一项制度。凡是主动投靠革命军,愿意配合革命军土改的,只对其家中土地进行分配,钱粮分文不取。
“这样一来,日后革命的阻力会更小一些。
“在此,我可以命令刘大强和刘大壮,你们回去后必须做通富海叔的思想工作,让他同意把土地进行土改再分配。
“另外,也命令崖城里的所有人,你们名下的土地也必须全部充公后进行土改再分配。只有这样,才能让众多的百姓们信服咱们革命军,才敢在百姓面前说公平。不然,咱们的公平就是虚假的!”
见众人都不做声,姬国卿笑着问苏横道:“苏大哥,怎么不说话了?你觉得我这样的提议行吗?”
苏横笑了笑,道:“既然团长都这么说,我还能说什么。”
“哟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