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女子对胥承业的这个回答有些意外,于是,她饶有兴趣的问道。
胥承业想了一会儿,斟酌一番之后说道:“他有的时候,就像个一个普通的少年郎,有的时候,却像一个大人,而有的时候,却有像一个经历了很多事情的老者,让人感觉很奇怪,很复杂,让人琢磨不透。”
女子听完之后,若有所思。
过了一会了,女子又问道:“心性如何?”
胥承业再次抬起头,看了一眼一脸淡然,没有什么表情的女子,沉吟了一下,直接说道:“看似多情,实则无情,看似普通,实则不凡,少年老成之人,假以时日,必有一番作为,此子当珠,否则必成大患。”
女子还没有什么反应,靳休却张大了嘴巴,一脸错愕的看向胥承业,显然,他对胥承业的评价十分的震惊。
胥承业说完之后,也不去看靳休和女子的反应,而是端起酒杯,把杯中酒一饮而尽。
靳休看了看胥承业,又看了看女子,欲言又止,可是,到最后他还是什么都没说。
女子没有说话,而是看向窗外,目光有些迷离,似乎想起了什么往事儿,这让靳休更是吃惊不已。
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子回过神来,看了一眼惊疑不定的靳休,又看了看一脸平静的胥承业,淡淡的问道:“那你们觉得,此子是该杀还是该留?”
靳休没有说话,而是看向胥承业,他想听听胥承业怎么说。
胥承业没有让靳休失望,他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之后,也不去看女子,缓缓地说道:“当杀。”
“理由。”女子问道。
“不良人杀人,什么时候需要理由了?”胥承业抬起头,看向女子反问道。
女子不说话了,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胥承业,而胥承业也看着女子,丝毫没有畏惧的意思。
包厢内的气氛一下子就变得紧张和凝重起来,除了坐在远处正在弹琴的青馆女子,有阵阵琴音响起之外,房间内一下子静的出奇。
女子看了胥承业好一会儿,她还是没有说什么,而是转过头,看向靳休问道:“你觉得呢?”
见女子问自己,靳休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胥承业,然后斟酌一番之后,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能为我们所用,自然该留,如果不能为我们所用,该早做打算。”
闻听此言,女子嗤笑一声,嘴角微微翘起,不在去看二人,语气冷漠的说道:“这么说,你们都觉得他该杀咯。”
靳休和胥承业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
见二人如此,女子也不生气,只是好看的眼眸微微的眯起,眼眸当中有寒光闪过,显然,她对这二人的回答十分的不满意。
房间内的气氛再次变得凝重无比,让人倍感难受,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就在女子准备开口说话的时候,她突然瞳孔微微一缩,似乎发现了什么,轻咦了一声。
“咦...他怎么在这儿?”
此话一出,胥承业和靳休都下意识的转过头,顺着女子的视线看去,然后就在人群当中看到了许一凡,还有日月斋的人。
不知道是处于好奇,还是因为别的,女子站起身,走到窗边,居高临下的看向那边,在看到许一凡跟随着柴元青走进日月斋之后,女子转过头,对二人说道:“从今天起,你二人就是他的护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