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会哭晕在金銮殿上,又不知道又有多少人,死谏炎武帝,再次西征,而徐肱作为朝中宰相,作为文官之首,面对下属们的丧子之痛,就算他不想说话,恐怕到时候也要站出来说话,要求严查此事了。
一旦严查下去,不管问题大小,恐怕会有不少人的项上人头不保了。
这才过去多久了,长安城又有血流成河,白衣素高。
一想到这儿,徐肱就感到揪心,也感到头疼。
“你该走了。”男人突然说道。
徐肱闻言,猛地回过神来,发现太阳已经西斜了,他确实该走了。
于是,徐肱挣扎着站起身来,缓缓地朝楼梯口走去,最终,他在楼梯口停下,转过头,看向男人问道:“明天......”
“我只负责杀人,别的,我不会。”
徐肱顿时苦笑不已,摇摇头,就知道是这个结果,他不在说什么,缓缓的顺着楼梯走下了摘星楼。
在徐肱走后,又有两人出现在楼顶,看到男人之后,这一男一女立即单膝跪地,恭声道:“义父。”
“心月狐,你去一趟东海城。”
“是。”头戴斗笠的女子恭声说道。
“什么都不用做,什么都不用说,看着就行,但是,绝对不能让李嗣源回京。”
“是。”
女子说完,起身离开了。
“你去一趟西域,找到一个叫慧法的小和尚,想办法把他留在西域。”男人又说道。
“是。”
“即刻动身。”
“是。”
跪倒在地的男子也起身离开了。
“墨白。”
“义父。”
墨白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楼梯口。
“你去一趟南夷,协助魏学海,荡平鬼王窟。”
“是。”
“做完之后,你不用回京复命,拿着这个东西,出海一趟,找一个叫吴道子的道士,把这个交给他。”
男人说完,不见其有什么动作,茶台上有多了一个盒子。
墨白对此见怪不怪,走过去,拿起盒子,看向男人,问道:“义父,还有何吩咐。”
男人摆摆手,示意墨白可以离开了,而墨白直接转身下楼,至此,整个摘星楼的楼顶才彻底的安静下来。
这个常年坐在这里,背对众人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不良人最高统领不良帅。
不良帅抬起头,看了一眼西方,太阳已经落山,天空的云彩此刻也变成的血红色,犹如被鲜血浸染过一般。
“乱世已起,能否挽天倾,接下来,就看你的了。”